青年剛心嘆一個“慘”字,人便被撞出了後方樓梯,那眾多揮前的刀口上。
不言而喻,下場定是慘烈,在刀口忙不迭的撞向他的眉心時,他就緊閉雙眼。
只因懼意跟驚恐,他選擇閉目。而後,他就真的無法再睜雙眼,因為他的身體,瞬間被刀刃砍撕一片,慘狀不忍直視。
屍體在前衝幾人畏懼退避,後眾剛勁勇猛上前之際,落入眾人腳下,瞬間成了一灘爛泥。
任天龍手持一把三尺來長的關公大刀,縱然被前後夾擊,也能霸氣威猛的殺出一片空地來。
他橫劈直刺,一把呈亮的長刀,如同魚入河水,遊刃有餘。他像地獄閻王,手持判官之筆,大刀每一次起落,都將有人倒下,要麼重創暈厥,要麼飲恨慘死。
後方衝將的人流,被任天龍旋轉後傾過去的大刀,驚退一片。
任天龍是越殺越猛,前後加擊的,不管是萬雄幫的幫眾,還是葉家護衛與隨從,都變的有所忌憚,那麼多“前車之鑑”足以告誡他們,這個少年非比尋常,是塊棘手的硬骨頭。
一樓二樓的賓客,早已被此地驚現的血殺,驚的不輕,那些掏出手機,想要報警的人,都被葉家人兇威制止,全都捲縮在廳角一側,躲了起來。
對他們而言,這是比電影再真實不過的血殺現場。
此景非彼景。
他們此刻,全然沒了影院時的閒情逸致。都將等待混戰結束,好快速逃離現場。
任天龍一步步邁向三樓的樓梯,前後夾擊的兩方人馬,個個神色危緊,以棍刀相向,同任天龍如影隨形。
不過眾人不再莽撞,未再出手,只是神色戒備,嚴陣以待,伺機而動,一觸即發。
任天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神情由之前的平靜變為嚴謹,他神色緊繃,因為他已然叩視到了葉成坤的狡詐。
既然有這樣大批的人馬,將自己包圍,那他一定有足夠強的後手,在等著自己。
對於葉成坤將自己置於“牢籠”之中,任天龍並無畏懼,反正加重了他擊殺此人的決心。
大刀挺進,任天龍終於從樓道,步入三樓的廳堂。
十八皇宮外部莊雅,有掩飾恢宏的嫌疑,其內部構造與裝飾極為華麗。
三樓大廳地面,用的是上好的白瓷鋪砌,牆面是用希臘原產金花米黃,大理石牆面鑲鍍的金邊,區域性用聖地亞哥紅來處理。光倒掛的吊燈就是歐式全銅的,如此手筆,不知冀州城裡有幾家。
饒是放在這大轉盤,委實有些屈才。
此會所的浩瀚與輝煌,任天龍無心瀏覽,他停下腳步,目視前方,長刀收回了一寸有餘。
前方人馬當中,赫然讓出一條闊道,道中走出一夥人。為首是一名紈絝的青年,其後便是比他還小,相貌與其相近的少年。
再往後,便是高矮不一,胖瘦不等的黑衣之眾。
眾人被為首青年率領,隨步前行,望向任天龍時,眼裡寫滿輕蔑,仇視,譏諷。
“你就是葉成坤”。
見為首青年步入大廳,有人恭敬的為其抬了把皮質大椅,看他坐的如此怡然,任天龍眉頭一聳,冰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