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不遠,一處堆砌的草屋在驕陽之中,如同破爛的斗笠,千瘡百孔。
“老大,你說這都好幾天了,城北怎麼還沒動靜。”
大豁牙蹲坐在宋彪身旁,半掩的木門將斜陽擋去大半,使二人不用眯眼,便能瞧見清河與前方林木,被驕陽照射的金黃。
“我咋知道。”
宋彪老氣橫秋的說道。他將門邊的水桶往屋內踢了一腳,讓炙熱的光線偏離出水桶裡的清水。
清水淨亮,桶內放著一個木瓢,想來這是二人熱燥之時,用來解渴用的。
水桶被宋彪這麼一踢移,頓時溢位許多水來,將土質地面浸成稀泥。
“哎,我說豁牙,你沒事喝那麼多水乾嘛?”
宋彪望著遠方,一本正經的說道。
“沒有啊老大。”
大豁牙心裡嘀咕:這就一會,你可是喝去不少。
“那你為什麼把尿撒在地上,咋,你想晚上睡這。”
宋彪不屑一顧的,指著大豁牙屁股後面。
“哎呀,老大,你這搞的什麼啊?”
大豁牙噌一聲跳了起來,得虧他偏離了上方門框,否則頭上又是一個大包。
饒是如此,他的屁股還是被浸溼。
“老大,你那個同鄉什麼時候來啊。”
大豁牙遭到宋彪“禍害”,只是有點氣急,但未敗壞。
“哎老大,你怎麼了?”
大豁牙忙不迭的抓著褲子後面,試圖將溼水擰出來。但在不經意看向宋彪時,發現他此刻收起了戲笑的嘴臉,神情變的有些怪異。
“老鄉,是啊,為什麼聯絡不上?”
宋彪神情有了一絲嚴峻。
“會不會他也喜歡吃驢肉火燒,沒心沒肺忘啦。”
“不行,我們得離開這。”
大豁牙說話之餘,宋彪突然蹦出一句,眉頭緊皺。
“離開這?去哪?”
大豁牙搓著手上的溼水,走向宋彪,疑問道。
“豁牙,快收拾東西,我們走!”
宋彪有種不好的預感,內心的不安告訴他,要出事。
“哦,好的老大!”
大豁牙見宋彪神情如此嚴峻,當即附和著進了屋內。
驕陽傾斜,像是巨人站在山坳上,擋去了大半光暈。
宋彪跟大豁牙此刻已逃離草屋,在山腰的一處巨石後面,張巴著眼睛,神情極其猥瑣。像是偷看大姑娘洗澡,怕被發現一樣。
“老大,我們貓這幹嘛,您說有危險,我們走就是了……。”
“你懂什麼,我們就在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