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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房內,任天龍躺臥的床上,被褥粗劣骯髒不堪。
“雪兒!”
床榻上,正昏睡的任天龍,突然驚醒,滿頭大汗,顯然是從噩夢中驚醒。
“你醒啦!”
聞聲前來的宋彪跟大豁牙,飛快的跑到屋內,準備步入床榻,但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宋彪當先停了下來,後面大豁牙一個不經意,撞到了宋彪身上,二人差點翻倒。
“是你!”見突然前來的宋彪,還有未來的及丟掉鋼叉的大豁牙,任天龍神色爆怒,就要起身衝將過去。
“別,你別亂動,否則傷口就要裂開!”
宋彪話剛落,任天龍的身子為之一振,疼痛像是尖銳的鐵蟲,瀰漫周身多處。
因重傷昏迷的任天龍,被宋彪二人從林間發現,移至此處療傷。
可宋彪只為任天龍用藥醫敷了外傷,他的幾處脛骨跟胸腔骨裂,還需要他去醫院救治,長時間修養方可復原。
二人之所以未將任天龍送去醫院,一是因為此處遠離市區,一些處理傷口的藥品,還是大豁牙跑出一里多地買回來的。
他們將任天龍拉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氣息薄弱,生怕路途顛簸再出什麼變故,所以二人便做主先等任天龍甦醒再說。
第二個原因便是忌憚葉家,葉家在中東的爪牙耳目眾多,一不留神就將引來霍亂,這樣一來,不僅自己二人性命不保,任天龍也會遭到無情的殘害。
在宋彪的心裡,任天龍給他的震撼足夠徹懾心底,他佩服任天龍。
所見之人沒有任何一人會像他這樣,如此的心志剛烈,勇猛不衰。
“你先躺下,我們中間有許多誤會,聽我們跟你……”。
宋彪似乎知道任天龍要幹什麼,當即出言阻擋,若不是因為誤會未解除,有所忌憚,他早都衝過去按住任天龍。
“紀家大小姐沒事!”
大豁牙見任天龍就要下床跳將過來,情形之下,脫口而出。
這一喊,不光是正要衝將,暴怒身形的任天龍死盯著他,包括宋彪也朝他看了過去。
大豁牙憨,但卻不傻,他從宋彪微怒的眼神讀出了“你個憨憨,你說錯話了”,“真是多嘴”等字眼。
“說,你們把紀雪怎麼樣了!”
宋彪二人出言阻止,但未曾將誤會化解,反而激怒了怒火中燒的任天龍。
知道有紀雪訊息,怎麼能按耐性子聽二人辯解,當即一個縱越,雙手迅速從桌面抄起雙刃,直抵二人咽喉。
舉止之湧動,身手之迅捷,大豁牙二人望塵莫及。
任天龍雖有重傷在身,這出類拔萃的身形跟果斷,絲毫不減從前。
不經意帶進鋼叉的大豁牙,在突驚之餘,器具瞬間無力的脫落。
“別,你可別亂來,我們沒有想加害你的意思,可否慢慢聽我們跟你解釋”。
宋彪見尖刀相向,生怕任天龍手一哆嗦,自己好不容易出逃的命就載在這裡,栽到這個窮鄉僻壤的茅草房裡。
“你想想,如果我們兩個真要加害於你,為什麼會幫你治傷?”
見任天龍還未緩解惱怒,宋彪再次出言提醒。
因擔憂紀雪,沉迷前一直處於緊張的搏鬥之中,神情一時難以減消防護。
聞言,任天龍看及周身被粗布包紮的傷口時,直頂二人咽喉的刀慢慢放了下來,但刀卻牢牢被他攛住。
見瞬間迸及喉嚨的尖刀挪開,二人長吁一口氣。
而因發力,差點痛暈過去的任天龍,此時卻突然栽倒地面,宋彪二人見此,攙扶他躺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