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彪回想沉思之餘,他的身側輕聲挪來一名青年,此人面容清秀,只是少了兩顆大門牙。
“交給你的事安排好了嗎?”
宋彪目視前方陣勢,神色威嚴道。
“放心,老大,我按您的吩咐,派人錯放訊息給了紀家,想必他們找到這裡最快也得一個小時”。
混淆視聽的計謀,還是宋彪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未曾想今天倒派上了用場。
“大豁牙,做的好,結束我帶你去吃驢肉火燒,啤酒管夠。”
宋彪衝著豁牙青年低笑一聲。
大豁牙聽宋彪一言,當即大喜:“謝老大”。
他的”大豁牙”是宋彪起的,不知是自己太笨,還是受不了他請的驢肉火燒正純味足,聽別名久了,他也就不用真名了,逢人就叫別人稱呼他為大豁牙。
當有人說他傻,或拍宋彪馬屁時,大豁牙就是咧嘴大笑,也不說話。
“等一會都給我機靈點,打起精神來。”
宋彪吩咐眾人。
“是,彪哥!”
這邊林中寧靜著蟄伏危機,下方數丈沙灘上,刀劍紛紜,拳腳針鋒。
“十月,這小子戰鬥力驚人,以免夜長夢多,你一會找機會帶女的走,我斷後!”
涏運河不遠,金秋等同四人將任天龍圍於一處,金秋為怕夜長夢多,提醒了十月一句。
在敵多困鬥的情況下,該擔心場面失控,藏有變數的人應該是任天龍,可金秋他們明顯感覺,此時擊殺任天龍已是難事。
這麼長時間困鬥下來,對方倒像是一頭不知疲倦的醒獅。在纏鬥施難中還未落入下風,這不得不讓眾人攢動心思,調整佈局。
輸,在生死關頭,這是一個無法執行的意念。
任天龍累了,他早已疲憊不堪,腰間因高空墜落重器所傷,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然血肉模糊。
潛溢而流的血在濃重的傷口四周,早已乾癟。
他感覺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被撒鹽的刀刃刮拉,那因重力或氣力或外力遭受的氣血紊亂和不足所吐出的幾口鮮血,被他在搏鬥中悄無聲息的擦拭沉藏。
局面不允許他失敗,他需要狼一樣的意志,只要他有一息尚存,便要守護著紀雪。
正在任天龍身前發難的高壯大漢,剛將大手探來,腹部便遭受任天龍的重擊,他又想出拳,怎奈腹痛難忍,直起的身子不由的猛退一步。
他的左側,尖刀直入的金秋,又是猛然前刺。
任天龍嘴角微微上揚,雙腿凌厲甩出,直指對方腦袋。
此前幾擊,都被其同伴默契的擋了去,這下對方就得硬接了。
雙腳牟力相向,如若擊中,便又少去一個對手。
任天龍此擊,便要讓金秋再無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