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技是一種純憑咒力輸出的攻擊手段。
咒力源於心臟,人的心臟天生便能無規律釋放,透過後天修煉功法,能增加體內的咒力強度、上限。
但修煉咒力前,需先開啟十二正經,打通身體內部咒力周天迴圈經絡。
黑袍人雙手不停變換,各式真言閃現而出,又轉瞬消失。
半晌過後,一根紅色絲線出現在黑袍人手中,黑袍人把手一揮,那絲線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圍繞著宇文長生而轉,隨後鑽入到宇文長生體內。
看著紅色絲線入體,宇文長生先是一驚,只見紅色絲線在自己體內不斷遊走,似是在尋找什麼,隨後來到心臟處時,一股莫名波動傳開,紅色絲線瞬間被彈飛出體外,消散不見。
“先生,如何?”宇文辰稍顯迫不及待。
“嗯。”黑袍人沉吟了一下。
“此子心臟的咒力源,比常人要強大,對於一名‘咒術師’來說,本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之事,可是,這份強大,卻是極過於強大,強大到自身不能承受,而導致十二正經先天被毀,無法再進行修煉。”
黑袍人頓了一下,繼續道:“可奇怪的是,十二正經被毀,心臟裡的咒力持續無規律大量釋放,按理說本應該早已爆體而亡,可為何...”
說道此處,黑袍人眉頭緊皺。
聞言,宇文長生拿出了藏在懷裡的“長生鎖”,放在手中,雙眸裡滿是思念。
這個長生鎖通體赤紅,鎖上刻有一隻奇異飛禽,形態威武,栩栩如生。
這是宇文長生的母親在他出生的那時,給予宇文長生之物。
據說宇文長生出生之時,體表隱隱有絲絲即將裂開的血痕,那是體內咒力過於強大,導致肉體不能承受之跡象。
本來宇文長生的父親正準備施以援手,可此時卻突然有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來襲,正是危急之際,宇文長生的母親,將其母留給她的遺物長生鎖,放在了宇文長生的襁褓裡,祈求先祖保佑。
說來也奇怪,當長生鎖靠近宇文長生時,宇文長生體表的血痕竟被肉眼可見地壓了下去。
可即使這樣,用於咒力周天迴圈的十二正經,卻早已在孃胎裡時,被摧毀殆盡,就連魂識也因此而變得相當羸弱。
但彼時,性命總算是保了下來。
而長生的名字也因此而來,寓意長命百歲,生活安康。這個名字,寄託著母親對宇文長生的愛。
所以,宇文長生從小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同齡的人在勤奮地修煉咒力。
而他自己,就只能躲在屋裡,在父母的教導下,利用那如遊絲般弱小的魂識,在一張張符紙上,學習著真言的勾畫。
“先生,十二正經被毀,那是修煉無望了?”宇文溫詢探著黑袍人的意思。
“十二正經乃咒力周天迴圈所必須,十二正經被毀,談何修煉?咒力修煉一途,應該是無望了。”
黑袍人轉頭又道:“但此外,也可以嘗試往魂力修煉的方向去發展,可此子的魂識又如此羸弱,嗯,除非有天賜神蹟,否則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是咒焰師麼。”這名字,宇文長生從父母口中曾聽說過,是透過主修魂力,能將魂力具象化的咒術師,而且也是父親曾以此作為希望,安慰過宇文長生。
可是就憑宇文長生那一絲魂識,希望,終究是希望。
眼前的黑袍人,很明顯,就是一名咒焰師。
“那說到底,就是‘廢柴’一個,我說得沒錯吧先生?”宇文辰說這話時,瞥了一眼宇文長生。
黑袍人聞言,看了一下一直背對著眾人的宇文凌,沒有直接回應。
“辰長老,在後輩面前,請注意一下身份和措辭。”此時,宇文凌緩緩轉過身,在那幽幽的燈光照映下,雙眼透露出一股凌厲之意。
“請族長恕罪,要知道,我們宇文氏族可不是養白食之地,如是對宗族無益之人,理應當機立斷,雲軒鎮內,對我們有別樣心思的人可不在少數,集中資源培養後輩能者,難道不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宗旨嗎?”
聞言,宇文辰對著宇文凌恭敬道。
“族長,此子的天賦,其實從其父親身上,便可見一斑,當年一事,可是前任族長的意思,我們沒必要在此事上再過多費神。”
宇文溫同樣向著宇文凌抱拳恭敬道。
“當年一事?兩位長老,不知口中所言,是否就是我爹被趕出宗族,淪為分家一事?”宇文長生微微抬頭,雙眸中有著一絲冷意。
“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宇文辰劍眉微皺。
“你爹當年拒絕前任族長所安排的聯姻,導致整個宇文氏族因此損失慘重,趕出宗族而不除名,已是宗族莫大的恩賜。”
說話間,宇文溫靠近了宇文長生。
“而且,你爹當年之所以拒絕前任族長安排的聯姻,竟是因為與傲軒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女子,要知道,傲軒乃是我族不世出的天才,你爹即使最後贏得了美人歸又怎樣,當年參加歷練,你爹為了在你娘面前表現,強行搶過傲軒即將到手的獵物,被憤怒的傲軒強廢了六條正經,乃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