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你信口雌黃起來,也不是個人嘛。”厲沅沅知道以武力取勝毫無把握,但嘴巴逞強素來是她的必殺技。
“沅沅,我不出去。”白非墨態度強硬了起來,厲沅沅眼珠子骨碌一轉,一個很損的主意冒了出來。
子夜時分,夢驚雲湧,月滿宮樓。
東宮主殿的長明燈下,依稀搖曳著三人的身影。
一人掌燈、一人沏茶、一人研墨,三人眉眼間均是相互看不透的思量。
“我先說哈,這遊戲玩了不許生氣。”厲沅沅又強調了一遍遊戲規則,總不能系統讓她不開心,連撿的男人也這樣。
“無妨,不知太子殿下什麼意見?”白非墨輕飄飄地答應,一個小女子的遊戲,還能要了他的命不成。
“厲姑娘,遊戲是否會傷及自尊?是否會牽連無辜?是否會留下笑柄?是否會……”
“殿下居然這麼婆婆媽媽,以前她真是眼瞎加腦殘。”厲沅沅低聲抱怨長安,想不到原來男人之間也有和娘們差不多墨跡的一類人,氣的是原主能為了這麼個傢伙放著尊貴的千金小姐不當,甘心拋頭露面為他籠絡權貴。
“貴有自知之明,我沒看錯人。”白非墨聽得可清楚了,就像成了她的心腹,一點一滴都刻在心頭。
“白非墨我謝謝你誇獎啊。”厲沅沅酸酸的口氣,和長安現在的心境如出一轍。
“不客氣,一家人嘛。”白非墨順手拿過她喝過的茶盞,一飲而盡。
“——那是,我喝過的,”厲沅沅慌亂中紅了臉蛋,亂撞的小鹿差點就要跑出來了。
“白非墨,你好歹給我一個面子。現在,她還是眾口鑠金沉迷於我的相府千金,也還是那個臭名昭著的潑辣小姐,怎麼—一覺睡醒變了心性?”
長安假意和厲沅沅保持距離,坐到了離她最遠的凳子上。
“這個遊戲呢,就是依次拿筆寫下一件自己認為最齷齪的事情,然後大聲念出來—如果有重複的,那就要接受懲罰。”
為了尋個正經理由趕白非墨出去,厲沅沅使出渾身解數也只想到這個遊戲。
雖然幼稚,但很見效。
只要長安配合得不算太差,厲沅沅就有一萬個理由甩出來給白非墨。
“為什麼要念出來?”不同常人的太子殿下,語出驚人,而且令人難以作答。
“你不念出來,我們怎麼知道呢?”白非墨和厲沅沅異口同聲問道。
“拿眼睛看不就好了。”長安腦子一轉,想了個更刺激直接的法子,“不如,換個法子?”
“ 我同意。”
“我反對。”還沒聽完,白非墨斷然拒絕長安的法子。
一箇舊情敵能有什麼好心思,肯定是要拆散他和厲沅沅好不容易修來的同船渡。
“白非墨,先聽聽看嘛。”厲沅沅眼巴巴兒地看著他,畢竟是個惹不起的身份,凡是得以他點頭才說了算。
“嗯——只要不和你分開,怎麼都行。”
長安頓時覺得白天吃的很多東西一下子都從胃裡湧了上來,快上了喉嚨直接吐出。
“嘔……”
“男人也會害喜?哈哈哈!”白非墨深深為自己感到驕傲,區區東宮太子,還有膽量和他搶女人。
“我們三人各自在紙上寫下三個數字,一百以內,誰的數字相加最小,誰就輸了。”
厲沅沅乍一聽還有幾分KTV骰子游戲的樣子,仔細一推敲這是變相挖坑讓她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