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保證他一定會來呢?
“多久?”白非墨目光所及處,偶然瞥見一件如謫仙般的長衫,還有一支絕美的髮簪。
趁著鋪子也被他打擾的沒有生意,白非墨顯然不介意再多些無心之過。
從前黃之嬌欠下的,他今天都要討回來。
哪怕是以十倍、以百倍,白非墨不會讓黃之嬌活著走出這扇門。
可事情並不是那麼順利,白非墨換了身裝束的時候,掌櫃的居然也不知去向。
他一低頭輕嗅,覺得有什麼人在跟蹤。
“誰?”
“這麼快就忘了?”
那暗處的人倒也沒掩飾,白非墨一問就回了。
“千—司馬嬡?”白非墨剛想說“千雪”,又一想以黃之嬌的控制慾,斷然不會同意她一個人外出。
而能隨心所欲在烏有國內晃悠的,還是個高高在上的女子,除了司馬燼最寵愛的小公主,並沒有其他可能性。
“不錯,白非墨,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這語氣,似乎不是早有預謀,更像是蹲錯了物件。
白非墨嘴角一勾,“那你呢?嬡公主不在皇宮逍遙快活,什麼時候想著出宮體恤民情?”
在白非墨的認知裡,司馬嬡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而司馬燼就是慣著她為非作歹的皇帝哥哥。
“我在找一個人,或者你認識。”司馬嬡早在白非墨和厲沅沅上次離宮後,就派了數十個眼線沿線跟蹤。
最後一路跟蹤到了桃花島便沒了蹤跡,至於有訊息說在無煙城有見過,她也沒放心上。
從沒有外族人可以活著走出無煙城,司馬嬡不覺得白非墨會玩這麼大。
為一個被棄之敝履的女子,司馬嬡覺得不值。
但白非墨覺得厲沅沅才是他的全部。
如果生命有顏色,那也一定是她給他的。
“我認識?”白非墨細細回想結交的男性好友,一一排查過後,懷著忐忑問道,“封塵?只是你們怎麼可能認識?”
“有什麼不可能的?”司馬嬡略感欣慰,白非墨果然認得封塵,那麼下落和去向什麼的肯定不在話下。
“請我上島,我都告訴你。”司馬嬡不知道白非墨決定留在烏有國,更是想用厲沅沅來脅迫他就範,“而且,厲沅沅在我手上。”
雖然,司馬嬡的確抓到了厲沅沅。
只是有個小插曲,厲沅沅又自己跑路了,迄今皇家公主的手下,仍未找到她。
“不可能。”白非墨的冷靜讓司馬嬡意外,她覺得自己沒有露出破綻,為什麼他就是不信。
“白非墨,她大清早在街頭遊蕩,我的人剛好看見,難道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