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冠對這個字卻沒有過多的厭惡,能在靈寵面前不再掩飾,他竟感到格外坦蕩。
“流珩死了,震南也死了,下一個是誰?”幻翎此刻更是好奇,習冠下一個希望去死的是自己,還是那個沒有多少日子的厲沅沅呢。
“為什麼你覺得不會是你?”習冠的確希望幻翎去歸西,奈何祖宗的規矩不能破。
無煙城,非契主外,不可動靈寵。
然,必遭天譴。
習冠已經活了很久,斷然不願因為這等小事,葬送了後面的各方大計。
“呵,那就滅了我試試?”
也不知道是誰對洛說過,無煙城內,除了厲沅沅,沒有人可以傷害它。
“不敢,不過也沒必要。”習冠狠狠道,陰冷的目光掃過它的面龐,頓道,“不過,即刻啟程,去烏有國,看你的主子吧。”
習冠才不相信那個法子,白非墨會用;況且只要有靈寵在身邊,白非墨就算逆天也不能。
“你不會這麼好心的。”洛也不傻,比厲沅沅和努努的腦回路,都要清奇太多。
很多情況下,只有它才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反正你沒得選。”習冠說罷,往它嘴裡不知道塞了個什麼藥丸,入口齁甜,下肚苦澀。
洛狠狠地盯著他罵了句,“我呸!趁勞資不注意,就想耍陰招?”
“這就當著你的面,給你喂零食。怎的,有意見?那就來打我。”
洛也想打回去,可礙著和厲沅沅有血脈的聯絡,它動手只可以有這個念頭,無法擁有這個舉動。
“我打不了你,你也殺不了我。”
習冠沒出聲,從袖子裡掏根繩子捆它手上,不動聲色地說,“我也挺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怎麼,是不是更想置我於死地了。”
洛對習冠倒是沒有多大的恨意,淡淡一笑,“誰說的,我對你可不感興趣。”
其實它的潛藏臺詞是:你個糟老頭子,血都快乾了還想殺人,真是不要臉中的極品。
但是習冠也剛好能捕捉到靈寵的小心思,“我極品的話,你家契主也是個極品。對太子痴戀多年,最後挑到了白非墨。你是是不是個奇葩?”
在習冠眼中,長安不過是爛泥一坨,而白非墨才是將才。可惜,二人生不逢時,命運多舛。
要不是他對不起白嫣然,或者白非墨就是烏有國的另外半邊天了。
“哪裡奇葩了?我家契主,樣樣都好!”
洛的底線就是厲沅沅,誰說她壞話,那就是和它過不去;和它過不去,那就是討打。
不管眼前是人是鬼,洛二話不說就輪了個拳頭過去。
實實在在地錘在了習冠左心房,習冠被這力道嚇得不輕。
他本以為幻翎就是嘴巴厲害,沒想過還真動手起來了。
“雜碎東西,你契主離得都老遠,還當她能護得了你!”習冠冷不丁一掌打過去,幻翎的臉上馬上鼓起個大包。
“話不能這麼說,糟老頭子看來對我這一脈知之甚少。”洛恣意笑道,眉眼間止不住地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