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煙城的城民,對習冠而言,比螻蟻還要低賤。
唯獨流珩拿不堪大器的靈起族族人當個寶,凡在習冠眼中,不能煉至高階水平的馭靈師,都愧為靈起族的出身。
“那些百姓,不無辜?”流汗斷然沒有想到習冠可以這般無情。
“你覺得無辜去救唄,他白非墨的天賦反正形同虛設。”
習冠知道,白家的血脈,註定無法真正繼承靈起族的“涅槃”。
“為什麼?”可流珩不懂其中緣由,因為他完美繼承了“涅槃”,這也是習冠不屑理會的原因。
殺一次,重生一次,習冠除了浪費時間,什麼好處也討不到。
“呵呵,難道每個人都有你這麼好運氣?天真。”
習冠則更希望流珩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但偏偏事與願違。
“運氣……這關運氣什麼事?”
“難道因為你醜一點?“習冠居然還有興致開玩笑,殊不知流珩心中早就擰成一團麻花了。
再耽擱下去,通往烏有國的秘道就會被波及。
以流珩對習冠的瞭解,白非墨和厲沅沅只有不到一成的機會逃出無煙城。
“這不重要,你開心了?”流珩只想抓住習冠的注意力,儘可能最大程度為他們爭取時間。
“烏有國,看命了。”習冠什麼都知道,卻又裝作無所謂的態度。
流珩看著習冠良久,從不覺得此人有任何改變。
縱然歲月綿長,習冠始終是那個沒心沒肺的。
習冠不會對誰低頭,也不會為誰留駐。
他眼中所有的價值,不過都是權力的等價。
“習冠,我只想問一句,你待姬兒,有過真心麼?”流珩不禁為習姬有個這樣的父親感到惋惜。
那麼好的一個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貌若天仙,卻被一個冷血無情的父親控制十幾年。
一時間,流珩不知是該記恨習冠,還是埋怨自己。
要是早一點認得習姬就好了,或者旭恆的勢力那會兒完全可以控制無煙城,他要是帶走她就好了。
至少,還可以一家三口盡享天倫之樂。
習冠卻不以為然,冷冷道,“你又不是姬兒,怎麼知道她不樂意?”
對於流珩拐走習姬這件事,習冠一直耿耿於懷。
而習冠之所以如此看重她,也是因為,這是留在身邊最小的孩子了。
大一點的,悄悄被別人帶去了別處。
習冠不是不想去找,只是受制於上古禁術。
是以,多年對另一個孩子的思念,幾乎全都轉換成對習姬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