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身之禍……
厲沅沅不知為何,想起來白非墨。
他也是很出名,出名到很多人想殺了他。
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厲沅沅慌忙問道,“或者,封鎖訊息呢?”
習冠驀然回首,“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好奇怪的問法,厲沅沅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會是一個糟老頭子問自己。
她當然有。
現在就是啊!
“你猶豫了,”習冠嘴角微微勾起,不緊不慢地追問下去,“是誰?肯定不是朱二,也不是連勝。—你不會,愛上了那半殘廢的畜生吧?”
畜生?
厲沅沅忽然驚覺距離幻翎的消失已經好多天了,它不可能不打招呼地離開這裡。
除非,除非是有人抓了去。
“是你?”厲沅沅不敢相信,這糟老頭子,竟連一隻靈寵都不放過。
“是麼?”習冠沒否認過自己所作所為,卻更想知道厲沅沅心裡的答案。
靈寵機率奇低,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意外。
“不是,它很重要,還我。”厲沅沅才懶得告訴習冠叫什麼名字呢,就怕說出來嚇死他,更怕給白非墨惹禍。
但習冠何等聰明,看似認真又帶著玩笑,輕聲調侃道,“或者,是跟在你身邊的少年?”
厲沅沅心中“咯噔”一下,要是承認了,算在朱二頭上還是白非墨呢。
她可不想讓朱二白撿了便宜。
“還不承認,是希望我叫人把屍體抬上來麼?”
“嘭”地一聲,習冠生生捏碎了茶杯。
厲沅沅被嚇蒙了,似乎來到這個世界後,這是第一個能震懾她的人。
明明看著和藹可親,其實每字每句都在針尖上,戳人心扉,刺人骨髓。
習冠相較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個活生生的噩夢。
“……我沒有……”厲沅沅怯怯地答道,這麼一對比,在白非墨面前摔杯子,比小兒科還要幼稚可笑。
“哼!你沒有?你走出這個門問一問,誰有這樣的膽子,敢在我面前打誑語!”
“嗙”又是一聲巨響,厲沅沅看見桌上的茶盞都碎了。
厲沅沅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闖了大禍。
這習冠何止是不能惹,簡直是屁都不能放一個。
“我……我怕說出來嚇死你。”厲沅沅壯著膽子對習冠示威。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厲沅沅這樣一想膽子就愈發大了一點。
“丫頭,就算是旭恆站我面前,也是這般。”習冠見多了大風大浪,壓根兒不覺得她嘴裡能蹦出什麼了不得的名字。
當“白非墨”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的時候,習冠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