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說隊友太難帶,很多時候純粹是對手太強了。
比如,閉目養神的連勝,怎麼也沒想到,擄走自己的會是在賭坊的小夥子。
白非墨看著平平無奇,可就在展露“清輝夜凝”以後,好像完全變了個人。
“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連勝以前只服氣過一個流珩,現在上升到服氣兩個人。
白非墨不苟言笑,冷冷道,“扮豬吃老虎,還要我教你?”
連勝啞口無言,心裡嘀咕著:你什麼時候扮了豬……後來一想也是,不然賭坊何止被誆騙那麼敷衍了事,單是以白非墨的脾氣,怕是房梁都給拆了吧。
“其實我也是,不然你……”當連勝說完這話就後悔了。
這白非墨,性子轉變得極快,令人措手不及。
“……走,我帶你下山。”連勝認慫的速度敢認第二,無煙城就沒有敢稱第一的。
白非墨邪魅一笑,淡如水的眸子望向遠處,說道“七堇的事情,你肯定比我還清楚。”
連勝頓時快癱在地上起不來,不知不覺居然七元的妹妹被桃花島撿去並撫養長大。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畢竟是承諾過七元,一定會找到妹妹的。
其實連勝並不知道妹妹七堇的下落,是習冠下的死令,估計就心腹震南知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連勝試著裝傻,奈何演技太差,白非墨都沒有臉看。
白非墨揮了揮手,不屑地說道“罷了罷了,快帶我去找七元。”
“她不是好好兒的?”連勝記得是確認過厲沅沅挺好以後才走的,怎麼一個轉身,人又犯病了?
“好麼?”白非墨瞪著眼睛,“你心裡真沒點B數麼?”
連勝只感到一股冷汗從腳底板往上滲,一種不可描述的窒息感從心口湧上。
連勝心想,老子要是有數,寧可被流珩扒了一層皮也不會接過這個小祖宗。
出發就出發,找七元來看病又不會要了他的命。
“只要你聽話,七堇的事情會永遠沒人知道。”下山的路上,白非墨可勁兒給連勝洗腦。
連勝的笑容,自“七堇”提及後,就默默地消失了。
“沒必要這麼嚴肅,免得叫七元起疑心。”白非墨餘光一瞥,怎麼看連勝都不像是坐擁無煙城金銀的大亨。
連勝則是脫口而出“起疑心倒好了……”
白非墨沒有溫度的聲音快要把所有氧氣都抽走,冷冷呵斥他,“可我告訴他的,便會是一切都是你的授意。畢竟七堇,我可是調教得很熟。”
連勝心頭“咯噔”一下,這殺千刀的,白非墨居然不是隻取厲沅沅一瓢飲,敢情居然是處處留情處處撩啊。
白非墨明知自己這番言論有諸多不當,卻還是不依不饒地警告連勝,“你說七元要是知道她成了守夜人,心裡是什麼滋味?”
又一個重磅訊息砸在連勝心上:這世間的馭靈師只有犯下重責才會被罰去守夜,也只有幾處地方才需要守夜,桃花島上剛好就有一個地方,喚作“涼月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