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還剩三隻箭了,要不?”小太監對司馬燼不是沒信心,只是一味覺得臨時調整比試規則更有把握。
厲沅沅輕蔑笑出聲來,調侃司馬燼說道,“怎麼,陛下也忒看得起我了,竟為了絕對領先隨意更改規則?”
“即為天子,我不屑。”司馬燼直接拿出剩下的三支箭,將空無一物的箭筒精準地朝小太監砸去。
“你要三連珠?”厲沅沅難以相信司馬燼這樣拙劣的箭法,六大皆空後還想著三箭連珠,這不是痴人說夢嗎。
司馬燼咧嘴笑道,完全沒將她作為旗鼓相當的對手放在眼中,雙眸掃過白非墨,勾勾地注視著厲沅沅的一顰一笑。
“真是不知道他看上你什麼了!”
略帶慍怒的口氣隨著三把箭一併從弦上拉開,如夜空升起的煙花,燦若繁星,方向單一,墜落的地點都幾近一樣。
厲沅沅的第二箭才射出去,卻見司馬燼的三連珠已然齊刷刷倒在了偌大的草地上。
“哈哈哈哈!”厲沅沅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什麼萬箭齊發、彈一虛發,歷史書上都是騙人的。
“再笑我把你舌頭割了!”司馬燼本來射箭就夠丟人了,還當眾被厲沅沅大聲嘲弄,如何能不惱。
“咻”地一個飛鏢擦過司馬燼的眼角,全場除了白非墨均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吱聲。
就差一寸,這飛鏢便可以戳瞎了他的右眼。
要不是厲沅沅的箭同樣落在了地上,這記匿名的飛鏢無疑會栽贓到她的頭上。
“白非墨你看準點啊……”
“北辰,你竟然幫著外人?”司馬燼一直把白非墨當自家人,不想人家從沒想過入贅。
“什麼外人,我是他的人,造不?”厲沅沅炫耀的時候連網路用語都脫口而出。
司馬燼小小的腦袋裝著大大的疑惑,“造”又是哪裡的方言,覽遍烏有國全書也沒見過這樣的用法。
“厲沅沅,剩下的八箭,你中一次就贏了。”白非墨居然從坐席上站了起來,高聲叮囑她得把握好來之不易的機會。
白非墨一語點醒沉浸喜悅中的厲沅沅。
是也,八進一的遊戲,她想著就算碰運氣也不至於這麼慘,於是收起笑臉,鉚足了勁頭大幹一場。
她站在起射線上,左肩對著目標靶位,左手持弓,左腳微向內傾斜,身體的重量均勻地落在雙腳上。
照著神鵰俠侶系統提供的幫助,厲沅沅別的不多說,光是這個站姿就是標準的弓箭手。
“誰教你的?”司馬燼翻了個白眼,前面兩箭她都沒擺架子,偏等他失利了再出手打臉,好重的心機。
“自學成才,嫉妒了?”厲沅沅很享受司馬燼的冷嘲,他愈是嫉妒成性,她愈是心滿意足。
“切,你但凡再中一次靶心,我便準你一諾。”
司馬燼不可一世的態度才顯露一點點,卻見厲沅沅的第三支箭正中紅色靶心。
“不可能……”司馬燼擦了擦眼睛,生怕自己看走眼了。
可這第三箭,插的力道比第一箭還要深厚,任憑風再猛烈也是不曾搖晃。
厲沅沅沒說話,清秀的臉蛋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攝魄,紅唇微張,彎下腰背手取過三把箭。
既然司馬燼做不到,為什麼她不能一試。
反正射箭她已經贏了,多玩玩圖個樂子倒也挺好。
“厲沅沅,你可想清楚了?”問她的是白非墨,那個站在臺上觀看全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