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意外,卻讓她永遠失去了馭靈師的資質。
從天塹變出去後,厲沅沅勢必要面臨一場誰都無法幫襯的考驗——以血測石,若是成功變幻了石頭的顏色,則是上蒼選中的馭靈師,方可同白非墨成婚;否則,她將會被放逐。
可這一規矩,連子虛國的旭恆都不知道、
習姬沒透亮過半分,哪怕是上輩的島主,也都一無所知。
“它這是在——考驗我,的忍痛能力。”反正厲沅沅就不願意讓他瞧見神鵰俠侶系統不幫忙。
“死鴨子嘴硬,等我。”白非墨輕聲笑道,順著混天綾,捏手念訣,眨眼便降至她眼前。
“等什麼等,沒意思。”厲沅沅可不會在原地等候,儘管摔得全身痠痛不已,連走路都是拖著大半個身子在匍匐,她仍舊一瘸一拐,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通道出口的地方。
【笨蛋宿主,有一件事情忘了和你說。“暗影燎原”犧牲的是封塵,他已經成了鬼魂一員。】
“狗東西你沒騙我?”厲沅沅頓時感到天塌了,在桃花島唯一說得上話的人,就這麼白白死在她面前,而且是因為釋放了技能才丟了性命。
她很是自責。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你,畢竟俠侶也出了份力的。】
神鵰俠侶系統不忍看她哭泣,上一次她掉眼淚還是什麼的,就一咬牙送了至寶;這一回要是再沒忍住,它自己都擔心會不會強行中止寄身發育這一流程。
“俠侶?”厲沅沅傷心的時候,才不會考慮系統是不是在故意挑起矛盾。
不過,如果真是白非墨犯下的錯,她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得要個說法。
“要什麼說法?”白非墨剛好落下的時候,也剛好聽到了她心裡頭的想法。
厲沅沅卻是問他:“封塵呢?”
不,一塊進入鬼爪蛇域的還有個人,喚作白堤。
封塵沒出來,那麼白堤去哪裡了。
厲沅沅雖然只見過白堤一面,但對這人的印象倒是出乎意外得極佳。
白非墨沒好氣地翻了白眼,更是帶著醋味兒回她:“我手底下的小嘍囉,你也感興趣?”
厲沅沅茫然,白非墨說這話也太酸了,倒像是她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但既然還沒成婚,那麼男女之間的距離,又豈能他說了算。
“你把他當小嘍囉,可我卻視為知己。白非墨,你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
厲沅沅明知是技能造成的不良後果,還是一股腦把責任都推到了白非墨身上。她本以為他不會發火,誰知道越是提到封塵,他的心氣兒就越小。
白非墨想過出來後要如何如何好言規勸,甜言蜜語哄著,卻愣是被厲沅沅幾句話打消了這個念頭,甚至有想過動用禁術,永久在鬼爪蛇域設下結界。
【笨蛋宿主,你的俠侶要哄一鬨了。】
神鵰俠侶系統觀察細節的能力一向毋庸置疑,白非墨這回的醋缸算是翻得很徹底,徹底到厲沅沅半分都沒察覺到。
一種很奇怪的氛圍,籠罩在她和他之間,厲沅沅不願多想,也不敢多說。
厲沅沅忽然想到另一個人來,“欸,要是司馬燼出事兒,他也能這麼淡定自若?”
白非墨又聽見了,故意說著反話:“要是司馬燼的話,我可能帶的就是他了。”
厲沅沅大吃一驚,立馬站直了身子,不顧疼痛吼道:“QIAO!我居然不如那個出櫃的!”
“出櫃……是男男?”白非墨憑著對關係的推理,稍有生澀地悟出了新名詞的含義。
厲沅沅愣了幾秒鐘後,趕緊補充道:“都可以。你開心就好。”
不管怎樣,她是見不得封塵回不來的;更是見不得白非墨故意不出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