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厲沅沅心裡清楚,任憑她重複多少遍,這召回口訣還是不會帶來兩隻靈寵。
她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差錯,白非墨既然說她是馭靈師,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的。
“啪啪啪”地打臉感覺,當真不大好受。
“你去了哪裡?”習姬仔細想了很多,便是那天上地下唯一的一處不一樣地方。
雖然,那個地方已經廢棄了很久。
“沒哪裡,是我口訣唸的不恰當。”厲沅沅特別心虛,神鵰俠侶系統沒必要告訴她一個假口訣,這唯一的解釋就是涼月榭有不對勁的地方。
是會讓人的慧根發生翻天覆地變化麼?
是會讓馭靈師從此不可沾染修煉二字?
是會讓女子生生世世都陷入痛苦之中?
“別白費心思了,口訣對的,人,不對。”習姬的心又再度陷入灰暗,似乎找回女兒的喜悅,完全不及靈力皆失的悲慟。
“我……”厲沅沅真真感到什麼叫萬遍難辭其咎,終歸是她沒能召回洛和努努。
就像做數學證明題一樣,步驟都正確,最後收尾所以時候證明結論寫錯,那麼這一道題目還是零分。
“別想了,你是不是去了涼月榭?”習姬察覺到厲沅沅隱瞞了什麼,於是直接問起她的行蹤。
通常情況下,就算和其他馭靈師置換靈源,絕不至於修煉第一級召回靈寵都做不到。
除非,涼月榭裡的東西找上了門。
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厲沅沅進去定是費了些代價。
“去了又怎麼說,白非墨也去啦!”厲沅沅不服氣地告訴習姬,憑什麼白非墨能安然無恙,她卻慘遭反噬。
習姬不禁低頭沉思,“他人呢?”
“誒,我也想知道他在哪兒呢……”厲沅沅嘆了口氣,也只是七堇叫她去找人,去哪裡可一個字也沒透露。
即使是被圈禁在水下十餘載,習姬或多或少對桃花島的禁地可是一清二楚。
除了涼月榭,那便還有一處—天塹變。
“你都這麼說了,那天塹變也肯定不知道了。”習姬覺得有點可惜,一個絕佳刺殺白非墨的機會,就被親女兒白白斷送了。
桃花島縱然對內說是白鶴作主,可沒有那致勝法寶清輝夜凝,給他多少靈寵和靈力都無濟於事。
“天塹變?”厲沅沅只覺得這三個字有點耳熟,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哪裡聽到過。
習姬又坐了些時候,臨行前鄭重囑咐道:“你就呆在這裡,哪裡也不要去。”
厲沅沅哪裡肯,當即站起身來說,“不行,修煉靈術第一步我就輸了,得趕緊找他去。”
習姬秀眉一蹙,沒想到女兒這麼依賴他,悶聲喝道“白非墨是萬能的麼?你遇到事情得先想著自己解決,而不是指望著別人給你出主意。”
“他不是別人,是我要嫁的人。”厲沅沅斬釘截鐵地為白非墨力證,迄今為止,她都覺得嫁給白非墨還挺划算。
“你!”習姬想著少男少女春心萌動自然會多看幾眼,可相互託付終身這等荒唐事實在過分了。
“我什麼?你拋棄我這麼久,還想管我和誰在一起?”厲沅沅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習姬為拋棄一事耿耿於懷,偏要屢次三番提醒。
“呵,幼稚。”習姬話音剛落,唰唰出手封了她全身經脈,並告誡她,“七十二個時辰之內,你哪兒都不能去。一旦離開這裡,你很快便會耗盡元氣而死。”
厲沅沅並不是個甘於受他人威脅的性子,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道:“切,我才不信。”
因為她最大的王牌就是神鵰俠侶系統。
“哼,可惜你的共生之物,也沒有把握。”習姬放下這句話就走了,房間門也沒帶上,外頭依舊是不見五指的漆黑。
厲沅沅慌亂不已,如此說來,她竟失去了這張王牌。
這次沒等厲沅沅發問,系統倒是主動來倒苦水:【笨蛋宿主,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嗯?涼月榭的問題?”厲沅沅聽習姬提了好幾次這地方,用腳趾頭想想就不會是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