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若干年前流傳在子虛皇宮的各種逸聞,白非墨也是後面斷斷續續聽到了隻言片語:
什麼謝後為維護一國民心,忍痛割愛棄子;
什麼玉貴妃貌美殃國,但心術不正不可留;
什麼亡國千金溺亡,其實都是大臣做的謊。
依這女人的意思,厲沅沅還真是傳說中的溺亡公主。
不科學呀……
昔年驗明身份的正是剛剛及第的金太傅,難不成他也被人當作棋子,公然放在前朝若干年而不知。
“別想了,交出清輝夜凝,我留你一口氣。”習姬信心滿滿地來到天塹變,就是衝著白非墨去的。
有些事情,只能由她出面動手。
習姬更清楚,若是讓其他人先一步得到清輝夜凝,別說是商九苫願意合作,就算是烏有國願意伸出援手,她都知道這一族人再無崛起復興的可能。
“反正也沒其他人,我同你交個底兒。打我繼任島主的前夜起,清輝夜凝就在我身體裡生根發芽。所以,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不要命也雙手奉上呢?”
這點,習姬的確沒想到。
“不要緊,你現在虛乏得很,我用三成力,你就沒得救了。”習姬微微一嗅氣味,白非墨顯而易見的孱弱模樣。
慘白的臉色,沒有一絲紅潤,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過了很長時間都沒痊癒。
“可你別忘了,這裡不受靈力的控制。”
天塹變之所以對馭靈師傷害很大,大都是因為多種條條框框的限制。
“那又如何,能讓她忘了你,我殺就殺了。”
習姬不是不在乎,是在乎了也無濟於事。
唯一可能的補救措施就是—殺了白非墨,涅槃迴歸。
但是,成功機率有且僅有萬分之一。
“白非墨!”說曹操曹操到,厲沅沅來的時機不早不晚。
雖然還差三關的距離,但她的呼喚卻早就抵達了他的心房。
“你不是說,她不會來麼?”白非墨不想再把厲沅沅牽扯到無關的事情中來,終歸她是要做自己的。
而且,她身體的另一個聲音總時不時發出警告;縱然他有心幫忙,也大多於事無補。
連習姬也是震驚不已,設的陣法那般詭異,是什麼力量暗中作祟。
莫非,那個與她共生的東西?
白非墨和習姬不約而同看了對方一眼,似乎交流達成共識:先把厲沅沅趕出去,剩下的賬再慢慢清。
習姬先行開口:“你還是我去?”
習姬想著要是白非墨識趣點,就最好他去勸走厲沅沅。
這個傻丫頭,只要看到白非墨沒事,大抵不會再作糾纏。
可,這不作糾纏都是在她遇到霞之前。
果然,天塹變神奇的另一個地方,厲沅沅進來的也是悄無聲息。
霞看了看又一名傾國傾城的少女,問道“你是誰?”
厲沅沅看了看素未謀面的生靈,同樣問道“你哪位?”
她們均是不約而同沒說實話,“我是—才來的。”
厲沅沅此刻頭腦很清醒,直接拆穿“她”的謊言,“白非墨不喜歡女的,島上另外一個是專門伺候我的。你騙人!”
“看來,你並不瞭解他。”此時的霞,心中已經有了大概方向,這厲沅沅必是他的心上人了。
都是心上人了,霞明白再作攔截也沒什麼意思了。
可厲沅沅不這麼想:白非墨來到這裡肯定就是為了“她”。
她想到七堇說的那句“未必能救得出來”,心頭就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