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覬覦這懸掛在房樑上的東西,雖然不清楚有什麼用,只是憑空出現多日的碎片,必然是大有用處。
厲沅沅冷笑道:“我老子都管不到我,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夠格?”
“呵呵,又不是親的。”
不是親的,還能是抱的……
厲沅沅腦海中浮現水底見著自稱是“母親”的習姬,竟不禁開始動搖此話的真假。
我真是她女兒?不不不,原主真是習姬的種?
厲沅沅反覆比較著厲家明和自己的相似度,確實不怎麼匹配,甚至可以說毫無關聯。
厲家明那德行,怎麼可能生出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兒;再者,這父女二人的脾氣,沒一點相像的地方。
可由於原主對母親的記憶很模糊,厲沅沅不好妄自斷定真實身世。
既然她成了相府嫡女,厲沅沅對這些的真假也很少感興趣。
因為一探究竟到底,也並不能改變她穿越重生的事實。
“怎麼,現在想起來了?”邪魅的聲音循循善誘,一步一步把厲沅沅引入迷局當中。
厲沅沅始終搖頭否認,“一日為父,終身為父。不管是不是親的,他養大我,那就是我爹!”
所謂養恩大過天,厲沅沅也是理解這淺顯道理的。
“想不到,這會兒你不是以長安為中心了?”
好像這聲音對原主都瞭如指掌,比那習姬更為熟悉每一件小事。
“太子這種渣滓,是我眼瞎。不過你既然這麼好奇,要不你去睡一晚上?”厲沅沅對太子可沒什麼好印象,尤其是當被莫名其妙問起相關往事,則更簡單粗暴地反推回去。
一個視女子如草芥的男子,別說是太子,就是皇帝她都不願多看一眼。
這般比較之下,烏有國的司馬燼瞬間地位驟升。
“好,我喜歡。”只聽這聲音音又換了音色,此刻如清泉般溫潤細膩。
“那就快給我呀!”厲沅沅估摸著鑰匙碎片的時間不多了,再和未知者扯下去,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照著照著,就知道了。”
聲音意味深長的八個字,卻是又將厲沅沅繞暈了。
照著照著?
厲沅沅舉起火把照了房梁整整十圈兒,連一厘米都沒攀爬成功。
柱子表面過於光滑,沒有釘子鞋類似的大摩擦,厲沅沅幾乎不可能登上樑頂。
到底什麼意思呢……
厲沅沅急的直跺腳,火把舉著舉著就落在了地上,正是這炙熱的光亮,照得整片地磚一片紅色,只見一塊藍水晶雕印的鑰匙碎片,不偏不倚懸在三分之一高度的屋子中央。
“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