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石柱子,是個極大的工程量;而以厲沅沅現在的能力,估摸著最快最快也要三年光景。
“搞……?”習姬還以為是聽岔了,何時女子說話會這麼直率坦誠。
厲沅沅意識到言語有些不當,緊急改口稱道:“那個,就是,把你,弄出來……差不多個意思,別多想。”
“你不怕我殺你?”習姬武力值在厲沅沅好上面,聽見她提出救自己出來的訊息,短時間人都是恍惚的。
理性至上的唯二好處便是,縱使情況再險惡,對手再奸詐,他也能在一眾閒談中檢出最關鍵的。
比方,習姬就說了拿個理由說服,便不會再殺了厲沅沅。
所以厲沅沅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在承諾兌換前,習姬一定留著她的小命。
“你過來,拿刀放血。”習姬示意厲沅沅走進法陣,其實只要裡頭有另一個馭靈師的進入,那麼法陣的束縛會自然轉接到其他人身上,由此原來的人便可以重獲自由。
一聽到“放血”兩個字,厲沅沅拎起裙子就想走。
救人拿自己血的,RH陰性熊貓血,可貴了呢。
厲沅沅怎麼都不甘心給習姬白白浪費,而且她始終覺得習姬有個深坑等著她跳入。
“你要是騙我怎麼說?”
沒有外人歸沒有外人,厲沅沅對該問的不會漏掉一處。
“騙你的話,一上去白非墨就殺了我,這個賭注大不大?”習姬也是沒辦法才這麼說的,只有放低姿態博得好感,後面的一擊即中才有很大勝算。
“不稀罕,不現實,換一個。”厲沅沅不知道白非墨回來沒,當然是不肯牽扯到一個不會露面的人。
“那就,上岸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又如何?”
女兒都沒了,習姬並沒有那麼急切渴望復仇。
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習姬所以剛開始就把厲沅沅排除在外,只是她的突然離世和闖入,總有那麼多手足無措。
“不,我要你,教我怎麼駕馭靈力。”厲沅沅不贊成習姬的第二個誓言,索性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非墨也說她是實打實的馭靈師了,那麼如今就只剩下怎麼成為合格、優秀馭靈師這個最大的難題擺在眼前,厲沅沅於是抓緊機會盡快解決這些困擾。
一方面,被踹進漩渦沒死在水下,還學了新東西;另一方面,再遇到危險的時候,還可以有能力自保。
“你沒這資質。”習姬駁回了她的想法,馭靈師這個頭銜的前提和必要條件是:得是個有靈力和靈源的人,愛護靈寵超過自己的生命才最有資格享有它。
“誰說我沒資質了?你看—”厲沅沅上了頭,竟藉著靈力讓雙指上方的旋轉有來有回,不停在切換雙指的角度,輕輕一吹氣,一個惟妙惟肖的人形版索隆出現在腳下。
“是……你怎麼和它有交集?”習姬是認識索隆的,對這位子虛國統領印象很深刻。
“我……”不知怎的,厲沅沅生生把只白額虎的模樣改成了索隆的五官。
“我的一個……一個好朋友,這個靈力你覺得有發掘空間嗎?”厲沅沅想了想還是沒仔細解釋,畢竟只是展露一下身手。
習姬笑著說道,“不死不老,總是能發揮無限潛能的。”
話不好聽,可理都在。
“你……算了,等上去見著人再說吧。”習姬的眼中寫滿了失望,厲沅沅的反應令她倒是有所改觀。
“厲沅沅,上去後我還會以你母親的身份陪著你,想見也好,恨見也罷,在你調崗和離職前,我不會離開你半步。”
習姬這番飽含濃情的“要求”,讓她很想說“不”,又不得不咬牙實踐下去。
勝利的曙光就在朝她揮手,厲沅沅對上去呼吸清新口氣的慾望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