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呢?”厲沅沅鑽出腦袋搜刮半天,也沒看到一件適合的衣裳。
卻在睡著的床榻上,赫然平鋪著一件大紅色的大袖衫。
“他的意思?”厲沅沅指著衣服問道,花憐是白非墨安排的人,想必衣服什麼的也都是他一手承辦。
“是,島主為姑娘準備的都是紅衣。”
“有病吧!天天搞的那麼喜慶,極度缺愛?”厲沅沅對紅色本來無感,第一眼瞧見大紅色衣衫的時候,某一瞬間眼睛裡直放光,只是如今見得多了,心中自然而然就生了厭惡。
“夫人,不可以這麼說島主!”
厲沅沅有點沒想到,原來花憐是會生氣的,還當只是個提線木偶,沒有一點小脾氣。
“哦?花憐,你喜歡他的話,我可以幫你……”
“夫人折煞我了……”花憐瞄了眼房屋,確定白非墨沒窺探,又悻悻端著盆掩門出去了。
厲沅沅只抓了見裡衣,就急著跟出去,不想花憐身影剛過,她一隻腳踏出去便被堵在了門口。
是封塵提著劍攔了她的去處。
“讓開。”
厲沅沅可以被任何人擋住去路,卻不能是封塵。
“回去吧,我答應了北辰看著你。”封塵反轉的速度絲毫不亞於女人的善變。
一個時辰前他們還拉勾上吊,一個時辰後他們就互不干涉了。
“封塵,朋友間的信任呢?”厲沅沅可沒忘,不過是介紹他是自家弟弟,斷然不叫告訴第三個人。
“厲小姐,方才是你先告訴他的。”封塵耳朵沒聾眼睛沒瞎,厲沅沅同白非墨說的話連標點符號都沒落下。
厲沅沅極力否認:“你和他本來就認識,我說你是我弟弟哪裡不對麼?”
封塵略一思索,訥訥點頭同意。
厲沅沅接著給他洗腦,“那我說咱倆是姐弟關係,也不算透露什麼,是不是?”
封塵“嗯嗯”連連附和,慢慢接受了厲沅沅的謬論中,不帶一絲猜忌。
“對咯,那近一步的朋友,你是不是可以給我點小自由?”厲沅沅激動地拍手稱快,恨不得立馬能飛出去。
封塵猶豫片刻,硬著頭皮答應厲沅沅,“可以,不過我得跟著你。”
白非墨既然把她的安全都交給他了,那麼封塵肯定不能讓人失望。
“不過,花憐回來見不著我會不會大聲嚷嚷?”厲沅沅還想到白非墨的另一個眼線,那就是日日插在身邊的侍女。
封塵卻擺手道,“不會,這個點兒該去迎索隆了。”
什麼?
花憐暗戀索隆這件事對厲沅沅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雖然白非墨那意思,索隆有賊心也不會有賊膽;但讓她親耳聽到認識的人喜歡,總是有點難過的。
“講真的?趕緊帶我去找他!”
近水樓臺先得月,厲沅沅當然不允許花憐先得手。
就她目前的觀察,索隆在白非墨和皇帝兩座大山的壓迫下,必然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處理感情。
機會就這樣輕鬆送到眼前。
“找誰?”封塵還當只是聽岔了,又問了一遍。
要說敗給白非墨,封塵還勉強可以接受;但是輸給索隆,封塵絕對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