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叔,難道—你也不是真的白叔叔?”從外貌看,白鶴和白非墨長得的確不像,一個是陳年老酒,一個則是葡萄原漿;一個滿身正氣,而另一個卻邪氣爆棚。
“既然要決鬥,那麼速戰速決。”白非墨倒是想明白了,厲沅沅這麼拖沓下去,並不會改變什麼。
“等等等,我找根棍子。”厲沅沅對比了一下身高差和體格差,白非墨拎她跟拎小雞似的輕鬆,正兒八經的決鬥可不能這樣。
【Di
g!旋轉飛斧已經發放給宿主,本次決鬥可使用。】
這名字聽起來咋這麼熟……
厲沅沅猛然想到這不是熟悉的榮耀提刑官德萊文的武器麼,就自己這身板,提得動麼。
系統可不管這些,一說“發放”,兩把斧子重重地落在她的兩隻手上。
“敲!”厲沅沅本來空空如也的輕快眨眼就苦不堪言,這重量級,她覺得不比三百斤啞鈴輕。
“你確定?”白鶴以為厲沅沅拿的斧頭是對付自己的,遂就差掏出金剛不壞鎧甲套個嚴實了。
不過幸好白非墨及時攔住了他,更是信誓旦旦說道,“你先站一邊兒,不論如何都不要插手。”
厲沅沅的事情,白非墨始終想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
“我是你叔叔!”白鶴只想把手伸得長一點,這樣厲沅沅知難而退,他再多勸勸白非墨,那麼一切也都會恢復平靜一如往日了。
“又不是親的。”白非墨毫不留情地露出他的底牌。
“北辰!”白鶴是白家上一輩的養子,論年紀也只大了白非墨一輪不到,沉穩的氣質是多年沉澱的結果。
雖然不是親叔叔,但白鶴在族中的地位一向僅次於島主,甚至有的時候權力比島主還要大。
厲沅沅等得不耐煩了,衝著兩大老爺們喊道,“喂,打不打啊?我的斧子已經飢渴難耐了!”
被兩把巨大的斧子晃得眼睛極不舒服,白非墨二話不說就進屋拿了把不屬於自己的兩米大刀。
一邊從箱底翻出來,一邊不捨得摸著胸口,白非墨此刻的心情已經不是簡單的“複雜”可以形容。
“白非墨,我要去撈你麼?”厲沅沅在外頭賣力叫喊著,手中的斧頭愈發地沉重。
“那倒不必,男女授受不親。”白鶴也是個喜歡打斷人的,厲沅沅瞪了一眼道“果然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做人都這麼沒素質。”
“你先,”白非墨還沒走到跟前,給了厲沅沅約莫三里距離的先發機會。
“不用你讓我,打不打得過試試不就知道了。”厲沅沅不喜歡女士優先的原則,似乎女性從古至今的弱性光環一直都在頭頂環繞。
看戲的白鶴吐槽來得也及時,搖頭晃腦地嘲笑厲沅沅“何必要自取其辱呢……”
“嗖”地遠處一記飛鏢擦過厲沅沅眼眸,直直插在白鶴站著的一棵桃花樹上。
“好…準……哥們兒你為什麼給我兩把斧子不是飛鏢呢?”厲沅沅有點羨慕輕便的武器,好歹比照一下肢體,拎著如山的斧頭,心裡更加嫌棄系統了。
【飛鏢是一次性的,可斧頭是可以重複使用的。宿主真的要用兩把斧子換兩把飛鏢?】
系統這個諄告還有點用處,厲沅沅眯著眼睛估算了和對手的距離,兩把飛鏢就能擊中要害的機率微乎其微,這麼一看,斧頭的確最實用了。
“可這麼重我也能接回來?”厲沅沅拎著不動沒啥問題,但真開打斧子是要在範圍內旋轉的。
【想想那位提刑官的技巧吧。】
厲沅沅本來沉重的心情愈加沉重,那位的接斧子是講究手速和腳力的,以她現在的能力,一隻腳才出去,斧子怕是都落地砸出個坑來了……如此迴圈往復,不是被對手重傷,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武器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