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白非墨倍感詫異,白鶴不是很反對他求娶厲沅沅麼,今日這般輕鬆的態度倒像是換了個人。
“嗯,那是我沒有見著她。”白鶴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慵懶而妖魅,是女人都極難模仿的笑容。
“白叔叔,我是這傢伙的債主。何意這樣,他欠我的你還可好?”厲沅沅不懂叔侄二人的微妙關係,眼瞅著既然是長輩,那麼就肯定能為白非墨的無禮行為做點表示。
至於到底怎麼個表示,厲沅沅決定不宜操之過急,走一步看一步最是穩妥。
“說吧,要多少錢?”
白鶴雖一個字兒都不相信厲沅沅,但問這個流程還是不能掠過的,免得日後傳出去還說他們白家不講道理。
厲沅沅搖頭,“我不要錢,問你討個東西。”
白非墨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青銅面具,這女人還真不能小瞧,平常不開口,一說話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可不是一般的青銅面具,是白家的傳家寶,僅有島主才有資格戴上;也僅有島主有資格取下。
“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說的瞎話就不要當真了。”白非墨知道她一張嘴就是了不得的要求,畢竟是自家人,哪裡能想什麼都猜不到呢。
“北辰,聽人家先說說看。”白鶴的意思是,說了與不說都不會給厲沅沅一塊銅板,除了打發時間,別無他意。
當然厲沅沅是聽不出來的,水汪汪的眼睛溜溜轉了一圈,出乎白非墨意料外,直接接了話茬說道:“討個揍他的機會。”
“沅沅,這不是樣東西。”白非墨斷然沒想過厲沅沅要的是打他一頓,這有何難,為什麼還得給白鶴知曉。
被女人欺負不丟人,丟人的是被親戚知道。
白鶴聞言哈哈大笑,銳利的目光頓時變得溫和平靜,直接把白非墨推了出去,“丫頭,人不就在你面前,請便。”
白非墨心裡有點來氣,“我不是說了,她嘴裡淨是胡話!這麼上不了檯面的要求,你也答應?”
厲沅沅也是不服,指著他喝道:“白非墨,你是打不過我心虛呢,還是打傷我心疼?”
【Di
g!經系統檢測,預設俠侶是啟用技能,永久升級解鎖道的最佳決鬥物件。】
還最佳……厲沅沅覺得系統實在有些太胡鬧。
“好男不和女鬥,沅沅你不要任性了。”白非墨輕輕喚了她的名字,空氣裡悄悄飄著甜甜的味道。
“北辰,我們來談談。”白鶴嗅到這不一樣的氣味,趕緊換了個話題。
要是再讓兩人說下去,白鶴預料過十有八九會被狗糧喂得上吐下瀉。
“和我談吧,我是他的債主。”厲沅沅突然壯了膽子,為升級技能,她不惜得罪對手的叔叔。
白鶴眉頭一挑,戲謔中帶著輕蔑,“丫頭,在你真正嫁過來以前,最好—少管閒事。”
白非墨在邊上瘋狂使眼色,可厲沅沅就是當作沒看見。
“我說了,他得當我的決鬥物件。叔叔你都同意了,這回兒又不作數是幾個意思?”
厲沅沅故意拿話去壓白鶴,心想反正不熟,告狀也無門,以這原主的歷史來看,倒是不見得會有不好的下場。
“呵,前一刻同意的又不是現在同意的,就像現在的你和昨天的你,難道一定一成不變麼?”
白鶴同樣不甘示弱,拿出最燒腦的哲學,不打招呼就理論起來了。
厲沅沅和白非墨均是無言以對,好好的長輩不但沒有倚老賣老,而且反駁的居然這麼有道理。
“白非墨,你叔叔真厲害!”厲沅沅悄悄豎起了大拇指,白非墨臉上出現了從所未有的服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