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這是……
潛藏在角落的白非墨正好目睹了司馬燼被分體的完整過程,叫一個不可思議,更能稱為舉世矚目。
白非墨以為自小他是全世界的中心,幾度都是各行各業的佼佼者,壓根兒沒有意識到會被厲沅沅搶走風頭。
他並不懊惱,反是有些驕傲。
“誒嘿,我好了。”
暢快的感覺讓厲沅沅快樂到了天上,恨不得開禮炮普天同慶。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沅沅不必見外。”
白非墨不知藏在了什麼地方,一雙紫色的雙眸正趕上她拎起褲子的時候。
厲沅沅咬舌自盡的想法都恨不得立馬實踐起來,什麼俠侶,淨是看光她所有的齷齪行為。
“白非墨你臭不要臉!”厲沅沅好不容易就可以摸到空投包,偏生白非墨髮出聲音來了。
“北辰?”司馬燼一聽到心上人的名字,想都沒想調過馬頭來找人,發現除了褲子拎到一半的厲沅沅,哪裡還有個大活人的影子。
“我說,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歡他,就他不放在心上。臉打得不疼麼。”厲沅沅倒沒有尖叫,彷彿相較於白非墨一覽無遺,司馬燼再看一遍也不打緊。
“那又如何,老子願意。”司馬燼沒好氣給了個白眼,只是嫉妒厲沅沅在白非墨心中的地位,是他永遠都歆羨不來的。
“真是個瘋子……”厲沅沅幽幽地嘆了口氣,白非墨就在空投包的另外一邊,司馬燼連翻找都沒提起,轉身就走還訓斥她磨嘰。
“厲沅沅,北辰既然將你留下了,他必然還會再出現。該來的人總會來,朕—不急,一點兒都不急。”司馬燼努力裝著無比淡定,唯有暗處的白非墨看得深入心底。
厲沅沅咧嘴一笑,恣意的面容不像個階下囚,大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味道。
“厲沅沅,你很不對勁。”
司馬燼坐在龍椅上這麼些年,蟄伏在後宮長達十二年整,卻從沒見過未露害怕的女子。
她那樣高傲的女子,眼中只裝得下長安,何時有這般的冷靜頭腦。
“陛下何出此言?小女子只是為您鳴不平罷了。”
厲沅沅橫眉掃過先前方便的某處,白非墨若隱若現的衣裳依舊在那裡。
“厲沅沅,可沒這麼好心。”司馬燼頓了頓,關於厲相千金的事情聽聞雖不多,可同樣身懷絕技的他立馬就嗅到太多異常。
且不說對白非墨沒有想法,在河邊光明正大偷窺自己洗澡都分外從容,不禁讓人懷疑她究竟是在什麼環境下長大的。
厲沅沅聽之心頭一亙,難道司馬燼真有這麼機智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可白非墨都沒拆穿,他應該不會懷疑的吧。
“咳咳,我不是厲沅沅,難道你是?”
“司馬燼,你怎可如此對待情敵!”
四號“司馬燼”還沒回答厲沅沅,二號“司馬燼”便氣沖沖跑過來訊問。
“放肆!膽敢直呼朕的名諱!”
本以為是四號的強行打斷,厲沅沅沒想到會是一號的橫插一腳。
於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厲沅沅逮著個機會就煽風,“你們不都叫一個名字麼?還分什麼你我,再說難聽點就是——吃喝拉撒都共用一個器官。”
這話說完厲沅沅就想吐了,那種四個腦袋長在一個脖子上的畫面好不驚悚。
“噗……”首先笑出聲的不是別人,卻是不苟言笑的三號“司馬燼”。
他當下有一種吃瓜吃著吃著就自己腦袋上扣了個瓜皮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