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書嘆道:“太子你從小就心思簡單,情緒和想法都寫在臉上,任何人都可以一眼就可以看穿,現在變成了高不舉還是一樣!”
高不舉苦笑道:“被金尚書看出來我心中的惶恐了,我確實是一直都很不安,因為確實是有人因我而死!”
金尚書苦笑道:“在太子你的心中有三件事,就像三座大山一樣壓著你,讓你窒息讓你奔潰吧?”
高不舉滿臉震驚的說道:“這您也能知道?”
金尚書微笑著說道:“你覺得有三個人的死是因為你,你覺得你對不起那三個人,你還覺得你的父親會因為這三個人的死對你懷恨甚至報復!所以你必須先動手,先發制人,先把你的父皇幹掉你才會有活路!”
高不舉低聲回答道:“父皇從來都是我心中的神明,我從來都對他沒有任何懷恨的心思!”
金尚書不滿的說道:“你敢說你大哥的死,你不記恨你父皇!你大哥僅僅因為搶了你一件衣服,就被你的父皇處死,你覺得你父皇這件事做得太過陰狠,有悖於你們兄弟之間的情誼,有悖於你作人的準則,所以你記恨他埋怨他!”
高不舉呢喃說道:“僅僅為了一件衣服就殺死一個的兒子,父皇這件事確實做得有些過了,即使他為了樹立我這個太子的權威,做的也太過分了!”
金尚書笑著說道:“你大哥的死,跟你連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是晚上死於你大舅的暗殺!當時你父皇想反正你大哥已經死了,何不利用他的死做些文章,所以便順水推舟將他的死攬在身上,這樣就可以迅速迅速地樹立你太子的威望,讓你將來在繼承皇位的時候,震懾其他皇子的爭奪!這是真心為你好,也為他的其他孩子好。
高不舉聽完金尚書說的話,滿是懷疑的問道:“你說的難道都是真的?父皇他真是這麼想的?”
金尚書罵道:“皇位那麼無趣的東西,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趁早做個決斷!經過這件事,你看那福安王變得多老實,你看看其他王子變得多老實,他們對你都噤若寒蟬,根本就不敢靠近你一步,因為他們知道你一定會是大隋朝皇位的繼承人,其他人若感染指,必難逃一死!”
高不舉思考了很長時間才低聲說道:“果然是這樣的,弟弟們從那之後對我果然是噤若寒蟬!”
金尚書繼續說道:“還有那個與你關係十分親近的李靖,你以為因為你們的關係過於親近,他才招致殺身之禍!你把他的最近的失蹤當作是你父親下了毒手,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想,因為李靖跟你的父親的關係十分的複雜,你的父親是不可能也不必要將李靖殺死的!你放心吧,李靖還活得好好的,將來你們總有見面的一天!”
高不舉驚喜道:“李靖叔叔還活著,那可太好了”
金尚書嘆道:“李靖當然活著,你就放心吧!這幾年來,你因為假想著李靖被你父親處死,而暗中報復你父親的那些行為和事情,簡直就是幼稚可笑!你覺得你的父親有廢黜太子的心意,其實你大大錯了!廢黜你這個太子,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的,因為這麼做會遭受天譴的!”
高不舉低聲道:“李靖還沒死,沒死就好!”
金尚書的說話聲音更低了:“至於你母親獨孤皇后的突然去世,更是與你一點點關係都沒有!她根本就不是被你氣死的,她其實是被一道水桶粗細的天雷劈死的!”
高不舉驚道:“什麼母親大人是被雷劈死的啊?”
金尚書用弱不可聞的聲音低聲說到:“因為你的母親不小心察覺了這個世界的真相,知道了一些她本不應該知道的東西,所以最後才遭受了天譴,被天雷劈死。不過她離開了也好,畢竟現在的這個世界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幻境,都是夢!死了或許才會真正的醒來,才可以看到世界原本的面目!”
高不舉大聲喊道:“趕快告訴是我什麼真相?”
金尚書抬頭望了望頭頂的天空,然後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我們頭頂上的天空雖然與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樣,其實它根本就與以前的不一樣!”
高不舉奇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金尚書表情凝重的低聲說道:“現在的我們已經成功的踏入了一條不停激流的河的相同位置兩次,而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只有寥寥的三個半人!”
高不舉急道:“你少在那裡給我拽這些文縐縐的詞句,我的母親都死了,我變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你趕快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金尚書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十八年前的某一天,我們的這個世界的長江以南和黃河以北的時空規則被人篡改了!”
高不舉快速說道:“我們國家的長江以南不一直都是南唐,黃河以北一直都是契丹王國嗎?”
金尚書看了一眼高不舉,然後認真的回答道:“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這兩個國家應該出現在幾百年之後的北宋時期,而不是現在跟我們國家對峙!”
“不會吧,我怎麼感覺你在胡說八道!”高不舉嘟囔道。
金尚書笑著問道:“你想想南唐李煜的詞,與我們這裡的古詩比較一下,是不是覺得他的那些詞比我們的這些詩有本質上的不同,是不是覺得他的那些東西與我們現在的時代根本就有些脫節,甚至是毫不相關!”
“沒有感覺呀,我覺得很好呀!那麼的朗朗上口又貼合實際!尤其是那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寫的真是好!”高不舉繼續說道!
金尚書嘆道:“可是這個世界上做詩的人千千萬,可作詞的人只有他一個,他何德何能可以以一人之力對抗我們整個時代的詩人!”
“他可能就是文采好吧,水平高吧……”高不舉有些不自信的嘟囔著。
金尚書苦笑道:“更可怕的是,我剛剛說的那兩個國家是在十八年前,幾乎是瞬間出現在我們的這個時代的,而我們這裡的人竟然毫不知情,只是認為他們原本就應該在那裡!可是對於我們這幾個人來說,我們知道原本的歷史發展軌跡,所以我們要找到原因!”
高不舉滿是懷疑的問道:“你所說的真實的歷史面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金尚書看著高不舉,鄭重的說道:“這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你得自己去探查,按照你現在的身份和存在狀態,我覺得將來你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會變成像你母親那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