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鄭森應道。
“大人,這趙家來人勞軍。”潘良有些想不明白的問道:“呵呵,所謂何事?他不怕咱們的人直接將他們扣下?然後再去攻打趙莊?”
“兄弟們!”張牧沒有最先回答潘良的疑問,而是話題一轉突然說道:“從打下陳莊入城之後,到銀庫的發現,乃至趙家來人,這些種種跡象依然表明,我們已經被于帥排除到核心之外,這些資訊如果不是本部斥候發現,咱們一概不知,後續就有很大可能被他人賣了,咱們還在替別人數錢呢。”
“嗯,卻是如此!”吳鵬點了點頭說道。
“咱們再說說趙家來人勞軍的事。”張牧說道:“自古以來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還是帶著許多禮物前來勞軍?”
“嗯,有道理。”潘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趙家來人,一來打探虛實,二來於義軍示好示弱,三來拖延時間,四來嘛...。”張牧有些吃不準的說道:“這四來,有可能要與義軍聯手攻打王莊!”
“啊?”鄭森大吃一驚的問道:“這,這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宋濤叫道,要知道三莊不睦這裡面的事,他可以說知道的最清楚了,於是緩緩道來其中的原委。
“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潘良認真分析道:“就義軍犯下的這些罪行,即便想留也難,何況這三個莊子對雁城攻打新城出人、出錢、出糧的,雁城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引軍來攻,義軍進退維谷,想來那秦慶生也一定如此設想,既然早晚要走,何不再打下一莊?享樂一番?”
“不錯。”張牧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是趙家來人,我也一定蠱惑義軍,與其聯手一舉拿下王莊,從此三莊歸一!”
“我的天!”吳鵬有些震驚的說道:“如此看來,倒是極有可能!”
“大人,那我們該怎麼辦?”鄭森問道。
“還有一點更加可怕。”張牧繼續分析道:“大家想一下,這三莊在雁城官場應該都有勢力,既然陳莊可以派人去雁城求援,那麼趙莊一樣可以,如果他們的緩兵之計是為了拖延援兵抵達的時間,再施計令義軍攻打王莊,到時若有一支奇兵,趁機攻取陳莊,再與趙莊一起夾擊義軍,到時義軍已與王莊拼得你死我活,結果可想而知!”
“大人高見!”潘良仔細品了品,臉色煞白的說道:“如此義軍危矣!”
“那還等什麼?”鄭森說道:“咱們快把這事知會他們吧。”
“不可!”張牧狠心的搖了搖頭說道:“咱們與他們道不同不相與謀。”
“就是!”潘良說道:“他們什麼事都不告訴咱們,咱們為什麼要告訴他們?”
“大人,既然如此,那我們怎麼幹?”吳鵬問道。
“很簡單!”張牧說道:“左右咱們人少,如果這次進攻陳莊不是咱們主動請纓,于帥他們也不會用咱們,既然如此,咱們就安心的把城內的物質往外轉移,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就是火燒銀庫,把銀庫填埋,于帥他們自然不會聲張銀庫的訊息,趙家人不知道,陳家人回不來,等咱們勢力強大了,再來取出銀庫之物,為我所用!”
“好極了!”屋內幾人紛紛大笑。
“兄弟們別高興得太早。”張牧認真的說道:“現在重中之重是抓緊轉移,從雁城過來,也就三天的事。”
“不錯!”宋濤點了點頭說道。
“鄭森,你現在親自帶隊去北面山裡尋個所在,咱們到時把這些物資屯在裡面,只拿一百副皮甲,兩百把武器。”張牧安排道:“咱們返回營地,立刻招兵買馬,把部隊擴充到五百人!”
“諾!”眾人答道。
果然第二天一早,於大偉命孫浩帶五百戰兵、五百青壯合計一千人守城,於大偉、秦慶生、馬登山、盧峰兩千餘義軍戰士外加千餘名青壯輔兵,趙莊的兵力則由趙文親自統領,為了掩人耳目還特意跟於大偉要了一面義軍大旗。
臨出征之時,秦慶生再獻一條毒計,為減少義軍部隊攻打王莊的損失,將陳莊所有百姓全部裹挾,男女分開,下至十歲上到六十歲男丁,全部參與攻城,稍有不出力者,身後家眷立即斬殺,本來攻城的隊伍人數就已接近五千,再算上陳莊三千餘百姓,人數直逼萬人,漫山遍野烏泱泱一大片,場面甚是壯觀。別看人數眾多,可戰之人於大偉整個部隊不過一千之數,其他人都是大幫哄,打順風仗可以,戰事一旦膠著,戰鬥力必然急轉直下,就是攻打陳莊,若不是張牧所部突襲而至,馬登山、盧峰想要攻破南北二門,恐怕要打到旁晚時分,屆時城門是否可破,依然是未知之數。
以上安排張牧居然全程被排斥在外,他也樂得如此安排,各做各的,互不相干,對於張牧來說也挺好,鄭森帶著部隊一車又一車的往外運送物資,孫浩看在眼裡也管不了,因為其他人也在派人往外運送物資,只不過他們的物資多為財物,張牧的多為軍資,甚至把莊內的一應鐵器也全部搜走,只待將來熔了製造武器。
王莊南北二門此時已被攻城部隊圍得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