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一晚,隔天,幾人繼續前行,將/軍就在邊境駐紮軍隊鎮守。葉柳希不放心姚夭的安危,非得見到將/軍,把人親自交到手上,他才肯離開。說來有趣,丟失的包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這就很讓人費解,難道這就是盜亦有道。
許久不見將/軍,姚夭見到一身盔甲戎裝的任庭燁,情緒激動,跑到將/軍面前抱住他,懸著的一顆心才敢落下。“任庭燁……”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一刻,得到真實的慰籍。
將/軍抱住姚夭,一切竟在不言中,待姚夭平復好心緒,才鬆開對將/軍的禁錮。周圍的景象,讓她一個姑娘家家,羞紅了臉,怪難為情的哈。“你能收留我嗎?我無處可去了,成了有家不能回的可憐蟲。你不在京/城,都沒人為我撐腰,老是被欺負。”說的多可憐兮兮,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呢。
誰說沒人給她撐腰,身後這麼些人,都看不見嘛。“夭夭,我可是願意給你當靠山,是你不願意,怪不得我。”他非常嫉妒、非常羨慕、非常憎恨任將/軍,是他搶走了葉柳希的摯愛。
“我有靠山,誰稀罕你。”姚夭有了將/軍,開始嫌棄葉柳希,若不是他生死相隨,姚夭的命,大概早就完了。葉柳希揮揮手,失落的離開了,不帶一絲留戀的。“希希,晚上一起吃火鍋,至少讓我表達謝意,我不想虧欠你。”這就離開了,也不邀功什麼的,至少好好告別也行,就這麼走掉,姚夭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想讓我走就直說,還不快點過來拉住我,不然我真的走掉了。”姚夭都挽留他,晚上一起吃火鍋,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他才不是捨不得走呢。鬆開將/軍,真的去拉葉柳希,還嬌罵某人,“葉柳希,你越發不要臉面了,真是無恥。”姚夭這麼說他,葉柳希不答應了,明明是她挽留,怎麼他就無恥了。
見兩人打鬧,將/軍和其他人都覺得自己好多餘,為什麼他們更覺得,姚夭和葉柳希也是蠻般配的。“夭夭……”將/軍在不出聲,姚夭真的要被人騙走,都不帶掙扎的。
此刻的姚夭,就像撿了西瓜,丟了芝麻的猴子,將/軍一叫,她丟下葉柳希乖乖湊到將/軍面前。抬手撫摸著乖巧的人,將/軍心情甚好,“兵荒馬亂的,不在京/城好生待著,跑來這裡,簡直胡鬧。”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氛圍,怎麼就教訓起人。姚夭委屈,眼裡蓄積著淚水,還以為將/軍要說些什麼甜言蜜語,看來是她想多了。
當著葉柳希的面,讓姚夭受委屈,先來問問他答應否。“你都不知狀況,便責怪人,虧得夭夭不顧生死,跑來投靠你。”葉柳希的袒護,讓將/軍心裡越發不好受。連新元都出聲,“將/軍,你錯怪小姐了。”花蕊也看不過,出言頂撞,“小姐若待在京/城,怕是再也不能見到將/軍了。”
發生了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明明不想說教,可話到嘴邊,就變成其他言語,他也很是懊惱。“夭夭,我是擔心你,並非怪你。”驍勇善戰的任將/軍,也有束手無策的一天,真是奇聞。
“將/軍是擔心,我給你添麻煩,我就待在離你最近的地方,絕不打擾你,我保證。”若是連將/軍都嫌棄她,真的不知該去何處了。將/軍幫著拉攏姚夭的披風,生怕她著涼,還打掉身上的雪,動作溫柔又寵溺。“總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妥善安排。”事無鉅細,姚夭簡單道來。
聽聞後,將/軍吩咐新元去附近找住的地方,還讓花蕊準備酒菜,葉柳希這份情,他記下了。姚夭都開口了,當然要款待葉柳希,總不能再次把人惹哭。見到姚夭,他也很高興,心裡總是惴惴不安,好像有預感,將要發生大事。
一切風平浪靜,他就不必庸人自擾,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未嘗不可。姚夭離他那麼近,他定要護她周全,哪怕是自己的命,都在所不惜。
有葉柳希幫忙,住處很快安頓好,大家齊力合作,收檢好日常所需,便開始準備火鍋食材。鑑於將/軍不知新住處,便讓新元前去接應,餘下幾人便在家烤火取暖。這地方太過寒冷,姚夭都不想出門,只願待在家裡。
未等到將/軍回來,舟車勞頓的顛簸,姚夭靠在葉柳希肩頭,暫時的昏睡。朝一旁的花蕊做出噤聲的手勢,並未打擾睡著的人,若一直這般,該多好。他貪戀短暫的溫情,不想被打擾,哪怕是一瞬間,他都覺得這一刻的夭夭,是屬於他的。
將/軍回來便見到這幕,減輕步伐後,推掉身上的披風,準備攬過姚夭,被葉柳希阻止。“你能保她無憂,不受紛擾,給她幸福,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嗎?”葉柳希擔心,將/軍不能照顧好姚夭。雖然,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他選擇尊重。
並未理會此刻有些胡攪蠻纏的葉柳希,將/軍霸道的把人抱起,放在屋裡的床上,還蓋好被子。這一切,他做的得心應手,在額頭落下一吻,轉身的那刻,見到身後的葉柳希。
就算被人撞見曖昧的情景,他都沒覺得尷尬,葉柳希主動打破靜默,“小心皇上,照顧好姚夭。若是讓我知曉,她受了半點委屈,我一定不惜一切,把她搶回來。”放完狠話,葉柳希沉沉看了眼睡著的人,連再見都沒說,消聲覓跡。
姚夭準備的火鍋,他都來不及嘗一口,他怕吃了更捨不得離開了。不對自己狠一點,他真的無法邁開腳步,不是姚夭不要他,是他不想打擾她的生活。她現在不需要他,他的離開就是成全,一個人的傷悲,成全她的幸福,也值。
醒來的姚夭,發現他不告而別,會擔心他嗎?哪怕一點點也好,說明她的心裡,還是有他的。只不過那個分量,沒有將/軍的重。就算這樣,他也知足。不告而別,還會再重逢嗎?他的期待,滿是牽掛和擔憂。
原來,分別這麼悲傷,痛徹心扉,備受煎熬,好似心被割了一刀,鮮血淋漓的震驚,讓身體這麼清醒,他愛夭夭已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