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姚夭都在府裡待著,幾乎沒出門。言溪聽聞姚夭受傷,已是幾天後的時日了。正在院裡跟師傅練習,便見言溪氣沖沖而來,見人便教訓起來,說將/軍府的人看護不利,讓人欺負了不敢吭聲。還讓姚夭跟自己回去,丞相府的可不是吃素的。等他發完心底的火氣,姚夭淡淡道,“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去把葉柳希打成豬頭,我跟你學藝。”
姚夭可不是吃了虧往肚裡咽的主兒,她這不是勤加學習,過些時日便找人報仇去。她清心寡慾、蓄勢待發的那一天,不遠了,言溪的突然造訪,給了她合理的藉口和由頭,不找葉柳希的麻煩,她就不是姚夭。
報仇瞭解恨,可葉家找麻煩了,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家長裡短等著她,她要好好合計一番。白天太過招搖,要等晚上在行動,知道姚夭的心思,言溪很配合,商討後便自行離開了。
言溪離開後,姚夭便也出府了,做為兩家店的老闆,她總要露個臉什麼的。上次那麼狼狽,她都快懊惱死了,一想到葉柳希將要被她揍成豬頭,她的心情就無比的好。
餘音嫋嫋的店裡,遇到熟悉的沈公子,姚夭笑得很是皎潔。裝出偶遇的模樣,沈公子也不點破姚夭做作的舉動,好心邀請姚夭坐下喝茶吃點心,姚夭便毫不客氣的落座了。
兩人閒談,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了,沈公子盛情難卻,姚夭一時找不到離開的事由,如坐針氈的感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姚夭急得額頭都有汗水了,總不能拉上沈公子一起去群毆葉柳希,這樣好像也不好吧,有損她名聲。
沈公子早就發現心不在焉的姚夭,心間不捨,也只能成人之美。兩人相約,改日再見,見沈公子答應,姚夭便直接道明,有事離開。沈公子好奇,是什麼事,如此著急,便好奇的跟在暗處。
姚夭換好便衣,由新元跟隨,前去約見之地。言溪早就等候在此,葉柳希赴約之地,必然會經過這裡,他們便在這小巷裡動手。打著劫錢的由頭,葉柳希若不從,他們就有理由暴打他一頓,這叫惱羞成怒。打人都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麼任性也沒誰了。
葉柳希出現的那刻,姚夭感覺內心的小火苗已經燃燒的很旺了,她已經準備好了,風流倜儻的葉公子,變成豬頭的那一刻。矇住自己的臉,手裡拿著一把嚇人的武器棍棒,新元為了效果逼真,拿的可是真刀,言溪帶人把葉柳希的退路給堵了,看他插翅難逃。
劇本是姚夭籌劃的,壞人是新元,出力的是她。為了避免葉柳希聽出她的聲音,故讓新元說出那句經典臺詞,“站住,打劫,把身上的銀子全部拿出來,不然殺了你……”新元好想說不,被逼無奈的他,只有聽命於姚夭的份,哪兒敢表達個人意願,好委屈,好無奈。
緩緩走進,念及上次的某些片段,新元直接把刀架在葉柳希肩上,心底默唸,得罪了葉公子,我也是奉命。新元內心的想法,怎麼可能讓葉公子知道,他算得上文明的搶匪了。受制於人,葉柳希並未反抗,還乖乖配合,任姚夭搜身找銀子。
從他們緩緩而來走路的模樣和氣息,他已經猜出這個蒙著臉的人是誰,不反抗只是讓她心裡好受些。連日都吃閉門羹,今日突然邀約,半路就遇上這等打劫之事,好巧呀。
出門比較急,身上沒帶銀子,搶匪惱了。趁夜色正濃,在這深巷之中,揍了葉公子。京/城,明日該多了一件趣聞,有好戲看了。姚夭的那些拳頭,揍在身上一點都不痛,他竟然沒有還手,任由她一統亂揍。趁其不備,悄悄放了一東西在姚夭身上,他等著這丫頭上門求藥,誠懇道歉。
新元叫住自家主子,把葉公子打傻了打殘了,事情就麻煩了。抬手往葉公子後腦勺一下,人便昏了過去,復拉著姚夭離開這裡。言溪那邊收到訊號,並未讓其他人靠近這裡,生怕留下把柄或是線索什麼的。
沈公子跟隨從容廷思把一切都看在眼底,嘴角始終掛著看好戲的笑。免費看了一出好戲,若不做些什麼,姚夭姑娘會不會有麻煩呢?沈公子很好奇,葉公子是怎麼招惹了姚夭姑娘,被這麼黑了,都是心甘情願的。
幹完壞事遇到熟人,這真是走了狗屎運,哪門子的碰巧呀。想到待會的立場,復邀請沈公子再聚,本要離開的人,阻止了身旁人的暗示,竟然愉悅的赴約。
姚夭換下夜行衣,並未察覺到任何不妥,頂著一臉的紅疹出現在沈公子面前,把人嚇了一跳,才知自己中了壞人的毒。姚夭花容失色,讓新元拿些物件遮擋,生怕傳染了身旁人,再次在心底問候了葉家列位祖宗。
沈公子見姚夭這般,好心勸解,“我認識一位高人,他或許能解姑娘身上的毒,可要一試。”小命要緊,姚夭答應前去醫治,還帶上新元一同前往,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一行人去了較為偏僻的地方,服了藥便被人趕出來,沈公子笑笑,好心送姚夭回府。還算她識趣,沒在耽擱沈公子,兩人便就此別過。新元隨姚夭回到將/軍府,還被管家唸叨了一番,姚夭故作神秘的說去報仇了,管家吃驚,不明所以。新元早早便溜了,管家沒問個所以然,揣著疑惑睡覺,果然會失眠的。
當晚,將/軍府遭遇採花賊的到訪,姚夭身上已好,葉公子本來想聽她求饒,怕是要失望而歸了。這一次,姚夭才不會那麼傻,剛退掉的衣衫,被有心人撞到,問候葉家祖宗。
姚夭不驚不慌,看著臉上掛彩的葉公子,還打趣他一番,好像做那件事的人真不是她本人。“這麼晚才回來,讓我好等,這是會了哪位情郎。”姚夭也不惱,竟笑著陪葉公子夜談。“大半夜爬姑娘家窗戶,葉公子的癖好果然很怪癖。將/軍府的守衛竟然沒發現,公子輕功了得,實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