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隨意的捻起一個水晶葡萄放進嘴裡,“對了,後面那位你可要好生照顧,有朝一日本宮還要用到呢,對了找個讓你進去給她解解悶吧,到時候出來了是個又聾又啞的啞巴,那本宮這麼多年養著她有何用?“
“主子的意思是送個男人進去?”
華妃眸子一冷,一把打翻矮几上的果盤,“本宮發現你現在做事心不在焉的, 你可別忘了魑和魍是怎麼死的,收起你的那點心思,本宮這裡從不養閒人,你以為到時候本宮不同意,懷王會娶你?這麼多年,就你呆在本宮的身邊最久,本宮隱忍這麼久,每天對著皇帝虛以委蛇已經夠了,本宮絕不容許任何人壞了本宮和懷王的大計,聽明白了嗎?“
春桃低垂著頭不敢大聲,“奴婢記住了,奴婢這就去找個可靠的宮女。”
楚王府內。
一個姑娘掃灑著院子,她臉上有一道很醜陋的疤痕,將院子收拾乾淨後又開始擦走廊,做完了這一切才去了後院。因為她又聾又啞,加上臉上有道傷疤,沒人願意跟她住在一起,於是管家便讓她一人住在這裡。
進了屋子關上門,一雙昏暗的眸子變得精明有神,她抵著門聽了半天,確定沒人後才拿出筆墨在空白的紙上寫上了幾個字,再去了旁邊的耳房,從籠子裡拿出一隻鴿子,將密信綁在鴿子腿上開啟窗戶朝著空中一扔,鴿子飛了出去。
一會兒,張超將鴿子上的密信取下送去了齊王的院子。
屋內,齊王正坐在軟榻上,懷中的姑娘衣衫半開,胸口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齊王時不時的撩撥一下,弄得懷裡的人嬌,喘連連。
齊王懷中的人正是婉兒姑娘,那個與元向晚有三分相似之人,當初齊王在自己的府上無意中發現了她,於是她一改身份,搖身一變成了齊王府最尊貴的女人。
婉兒看著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趴在他的胸口無比幸福,她抬頭看了眼上方的人,雙自己的嘴唇奉上,齊王眉頭微微一皺,不著痕跡的別過臉去。
婉兒心裡一陣苦笑,縱然王爺寵愛自己到了極致也不容許自己碰他的唇,每次在自己身上的也會動情的叫著“婉婉”,可看著他溫柔的眼神,似乎在透過自己看著另外一個人,她心裡就無比淒涼。
對方天人之姿,自己不過是被賣入王府的丫鬟,她能有今日的恩寵還能有什麼不滿足的呢?重新換了一個面容,捻起盤子中的果脯送到齊王的嘴邊。
齊王就著她的手吃了下去,“本王明日差人送一套首飾過來和衣衫過來,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婉兒多謝王爺。”
“叩叩,王爺是屬下。”張超開口道。
“你下去吧,本王還有事要忙,等本王忙完了就去陪你。“齊王嘴上說著,眸中根本無一絲溫柔和留戀。
婉兒乖乖的行禮之後離開,作為女人就是如此,夫君就是自己的天,他需要自己的事情就要盡心伺候,不需要伺候的時候就要安靜離開,絕不打擾。
出了屋子,朝著張超淡淡的行了禮離開,張超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屬下參見王爺!“
“何事?” 齊王依舊斜靠著軟榻上沒有起身的打算。
“王爺,是五號發來的密信。”
齊王眯著的眸子瞬間睜開,“拿過來吧“
當初皇后留下的暗衛有二十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編號,張超是暗衛首領,編號是一號,可以侍奉在齊王身邊之外,其餘的人都見不到齊王,他們只知道齊王是主子就行了。
而五號負責的事情潛入楚王府竊,聽所有關於楚王的有關資訊。因為她在那裡,所以齊王才會對五號的訊息格外的看重, 每五日就要發密報,張超說了這樣很容易暴露,可齊王堅持己見,一意孤行。
五號的密信上也有楚王妃的訊息,齊王看的分外仔細。等他看完了才將密信給了張超。
張超看完開口道:“王爺,信上說今日楚王妃進了宮,回來的時候卻多了一個男子,還有楚王的屬下也帶回一個男子,四人在書房內密謀很久,可惜距離太遠,五號也沒聽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送他們離開的時候也是走的後門。王爺他們這是放著誰呢?”
齊王吃著果脯,眸子動了動,“若說近日宮中最奇怪的事便是舒妃突然抱病而亡,若本王沒有猜錯,楚王妃是衝著舒妃去的,你前日不說是玉公公偷偷去了楚王府嗎?他對父皇忠心耿耿,定是去傳什麼旨意的,這麼看來,父皇是想查出舒妃真正的死因了。“
“皇上會在意一個妃子的死活?聽說皇上寵愛舒妃,難道對她生了一二分情意?舒妃的家世很普通,皇上並沒有利用的價值。”張超開口道。
話音剛落,齊王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滿臉的嘲諷,“你在母后身邊多年真是太不瞭解我這位父皇的心性了,他可不會真的對一個人有情,他就是個冷血又無心的人,對他的所有女人都一樣。母后從他還是皇子的時候跟著他,本王的大皇兄死的時候只有三歲,他何曾考慮過母后會傷心?為了拉攏勢力不斷的將女人塞進後宮, 他可能見過母后的眼淚。”
齊王越說越激動,最後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