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元向晚一口乾了,墨御塵趕緊開口道:“你少喝一些,這種雖然是供女子喝的果酒,但是後勁還是有的,你空腹喝酒,小心醉了。”
元向晚點點頭,還是替自己斟了一杯,“你放心,我有分寸,這又不是高度白酒,你不是說很好喝嗎?那我多喝一點便是。”
他們的桌子離皇帝有些遠,所以兩人偷偷躲起來說話也不會被皇上發現,元向晚覺得很好。
元楚卿以前很喜歡這種皇家的宴會,她家境好,長相好,向來是別人追捧的物件,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喜歡的人正擁著姐姐說話,滿心滿眼的都是她的姐姐,她終究是錯過了。心裡一番感嘆,只覺得身側的男人更加噁心,這些舞蹈也俗不可耐。
元向晚側著身子,餘光掃視到了一個人,一個離著她不遠的人似乎在看她。她並不目視,而是裝作欣賞舞蹈,隨著舞娘們的步伐看了看那人。
透過舞娘們身上粉色的絲帶,元向晚看的真切,那個人是半月國的使臣,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她記性不錯,若是見過一面多久都會有些印象,可這個人她再三確定,並不認識。
那麼他為什麼要看自己呢?眾多皇親國戚中不乏有資質上乘的女子,她確定自己不是最好看,最出眾的那個。
墨御臣抬眸看到元向晚的神情有些疑惑,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斜對面是半月國的使臣,對方看到他的眼神,端起酒杯在敬了一杯酒。
墨御塵點頭示意,也端起酒杯回敬後一飲而盡。
“晚晚,你認識那個人嗎?“墨御塵笑著環視了一週低聲問道。
“我確定我從來沒見過那人,我也覺得很奇怪,那個人好像盯著看了我好一陣。“元向晚開口道。
墨御塵也想了半天,跟半月國沒什麼交情,剛才領他們進來的時候自己並無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既來之,則安之!
宴會還在進行,每一個節目都是精心安排的,所以還算精彩。可恭王這會已經坐立不安,他深知那串珠子戴的時間越久中毒越快,像這種宴會通常要鬧到晚上才會結束,母妃戴一天怕真的要中毒了。
他轉身低聲吩咐身後的侍從,侍從大驚趁著大家將注意力都放在舞蹈的時候悄然出了大殿。
一炷香的時候,華妃身邊的春桃走進了偏殿,侍從從柱子後面閃出來低聲在春桃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春桃吃驚不已,點頭後即刻離開。
一會兒,兩個人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大殿中,春桃偷偷在華妃的身邊說了幾句,驚得華妃差點叫了出來,她感覺壓下心中的不安,臉上依然掛著笑。
“愛妃發生了何事?“皇帝在身旁淡淡的問道。
華妃趕緊笑著說道:“皇上,是剛才御膳房的廚子說一道菜準備的不夠了,臣妾已經解決了。“
“原來如此。“
一會,華妃說衣服上灑了酒水要去偏殿換套衣服,皇上准許她快去快回。
等華妃出了門,一會兒恭王也悄悄的退了出去去了偏殿。
等他過去的時候華妃已經將珠子摘下扔在了桌上,見到恭王的那一刻,她冷聲道:“瑾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母妃,這串珠子真的有毒,是兒臣和二哥一同策劃的,沒想到那個賤人會將東西送給你,真是欺人太甚!”
華妃嚇得不輕,她剛晉升為皇貴妃,離皇后僅一步之遙,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有健康的身體。
華妃想到元向晚親自給她戴上的情景,臉上猙獰可怕,似要咬碎一口銀牙,”這個賤人就是故意的,她會那麼好心的要給我送這麼貴重的東西?他這是要本宮死。“
恭王看了看外面,今日宴會人多眼雜,若是讓人聽到就不妥了,“母妃您稍安勿躁,兒臣一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您放心到時候兒臣一定饒不了他們。“
“本宮知道,不論他們是不是故意的,本宮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瑾兒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母妃知道該怎麼做了。“
恭王離開,華妃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眸子冰冷,根本不是一個母親看自己兒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