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御塵眸子更加墨綠了,他往元向晚的某處看了看,語氣都帶著挑逗的味道,“為夫的什麼意思你大概明白了吧?”
元向晚小臉一紅,這人大白天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之前那麼老實人怎麼變得油嘴滑舌的,還這麼不害臊。
這些天他一直宿在軍機處好幾天沒回家,自己正是血氣方剛的年代,哪有不想柔情蜜意,若不是她臉皮薄,他真想就地正法。
一夜無話,兩個人自然恩愛了一番。
豎日一早,元向晚實在是不想起來,天氣漸漸冷了,還是被窩裡暖和,眼看上相府的時辰到了,墨御塵才輕聲細語的哄著人穿衣服洗漱。
“主子,今日就穿前幾日才做的那套新裙襖,那套款式新穎,顏色也好,正好配上王爺的這套白色錦袍,到時候您們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金童玉女,看他們還會不會小瞧了您。”小羅替元向晚梳妝,一邊說道。
那套衣服本來是留著過幾日進宮穿的,既然小羅說了,穿就穿上吧,顏色也素了些,進宮的時候再挑一套鮮豔一點的,畢竟是華妃的生辰,不好讓人落下話柄。
“好吧,就聽你的。”
“好嘞,娘娘今日給您梳一個飛天髻你看可以嗎?”
“好,你想怎麼就怎麼,今日我就交給你打理吧。”元想玩面有倦容,打了個呵欠說道。
看元向晚有些疲累的樣子,小羅本想好奇的問出口,被琅橋打岔也就沒問出口。
待一切收拾妥當,墨御塵眼前一亮,不由的感嘆,“好一個清水出芙蓉的美人啊。“
元向晚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怒瞪了一眼。
小羅滿意的笑笑。“王爺,既然是美人,您還不快點領著娘娘,小心眼珠子都調出來了。”
琅橋佯裝生氣的呵斥道:“你這丫頭沒大沒小的怎麼跟王爺說話,也就我們主子好說話,若是遇上別人看不撕爛你的嘴。”
墨御塵淡淡一笑,這丫頭倒是有什麼說什麼,性子直的很。他從小到大的境遇不同,骨子裡沒那麼嚴苛的等級制度,因為李疆也常常跟他開玩笑,他並不放在心上。
院子裡大清早的一派祥和,歡聲笑語的,他覺得這就是活生生的過日子。
小羅撇撇嘴,“我知道我不及琅橋姐姐穩重,也難怪小姐走到哪裡都是帶著琅橋姐姐你呢!不過我喜歡呆在府裡,有這麼多好吃的可以吃,去了外面可不自由。”
元向晚點點她的額頭,“就你這丫頭嘴貧,這些糕點你隨便吃,時辰不早了我們走了,記得我交代給你的任務。”
“奴婢記得呢,奴婢一會就過去。“
馬車早就準備好,墨御塵扶著元向晚上了馬車,在簾子即將放下的時候元向晚看了看車伕,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說不上哪裡不妥,大概是自己的一種感覺吧。
馬車行駛在青石板的路上,元向晚一臉探究的樣子被墨御塵看在眼裡,“晚晚你怎麼了?”
“沒什麼王爺,我只是覺得這個車伕有些面生,是什麼時候換了車伕嗎?趕路倒是不錯。”
這等小事都是管家在安排,一側的琅橋開口道:“回稟主子,這個車伕是之前張伯的遠房侄子,張伯年紀大了,所以讓他的侄子過來了,聽說是個苦命人,駕車還算不錯,何管家就留下了。”
“原來如此,元向晚掀開簾子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哥扭頭行禮,“回稟娘娘奴才叫李強。“
元向晚點點頭放下簾子。
墨御塵用眼神示意,元向晚笑著搖搖頭,她只是有一種感覺而已,剛才試探了一番,看似是個老實人。
很快忘了這一茬,幾個人說說笑笑間丞相府已經到了。
墨御塵跳下車扶著元向晚下了車。
幾人剛下車,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他們跟前,是懷王府的標誌。果然,懷王從馬車裡探出一個頭。
“七皇弟,弟妹真是早啊 !”說著跳下了馬車,仔細打量了一番元向晚,雙眸中閃過驚豔。
墨御塵很不喜歡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擋在人面前,神情淡淡的說道:“我們也剛到,你們也很早。”
對懷王,元向晚沒什麼好印象,龍生九子真是各不同,懷王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彷彿對這個世間都抱著一種不屑玩味的態度。
“王妃請下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