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將地上的奏摺看完了才嘆了口氣。
皇帝倒是很有耐心,坐在龍椅上冷眼看著底下的一切。
看他麼看的差不多的,便冷笑著說道:“楚王,朕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看似一臉無辜的臉下竟然包藏禍心,恐怕你在就在覬覦這個位置了吧?”
“父皇,兒臣惶恐,兒臣萬萬不敢,這上面說的都是假的,是有人誣陷兒臣,父皇,兒臣只是想做好您的臣子,做好軍機處的事務,其餘的兒臣想都不敢想。”墨御塵焦急而又恭敬地說道。
“哼,你會不覬覦朕的位置?老七,朕一直覺得你是老實孩子,沒想到你和他們想的一樣,都盼著朕早日死了吧。“
皇上話不帶一絲感情,讓墨御塵的心裡咯噔一顫,他之前從沒想過當什麼皇帝,若不是恭王以小心之心,想除掉他而後快,自己只想遊戲人間,做個閒散王爺。
只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很多事情事與願違,自己不去想的事情不代表不發生。
“還有你元向晚,說,你們是怎麼用朝廷的銀子拉攏朝臣的,朕也相信你們是誣陷的,可是這麼多奏摺, 難道這些人也都瞎了嗎? 如今百姓們議論紛紛,說朕用人不淑讓你們負責孤兒營的事情,如今死了那麼多孩子,你讓百姓以後如何相信朝廷, 如何相信朕?“
皇帝越說也激動,最後竟然又將那方硯臺砸向了他們。
墨御塵低垂著頭,等他發現的時候元向晚已經將手臂擋在了面前。
“皇上, 請聽向晚一言。“元向晚不敢直接擋著,只好借用說話聲伸出了胳膊。
當然,她是大夫,知道怎麼擋住才不會傷及筋骨,儘管如此,那方石頭還是砸的她手臂生疼,而且因為摩擦力極大,小臂被劃破了面板,鮮血順著袖子留在了地毯上。
墨御塵驚撥出聲,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父皇息怒啊,父皇,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兒臣辦事不利,是兒臣一人的錯,向晚一個婦道人家怎會懂得這些,還請父皇責罰兒臣,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墨御塵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額頭上瞬間一片殷紅,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元向晚心疼墨御塵,她是一名大夫, 自然不會輕易地傷了自己的雙手,剛才這一下雖始料未及,可畢竟只是一點皮外傷,根本不算什麼。
王公公,玉公公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壞了,他們都在考慮這硯臺咋了楚王兩次,而且此次見血,不如下次換成其他的試試。
王公公跪倒在地上“皇上息怒啊,楚王和王妃向來宅心仁厚,若不是他們心存善念,孤兒營也不會重新建造,王妃心思敏捷,奴才相信王爺和王妃覺得不會幹貪汙銀子的事情,若是皇上不放心,奴才願前往孤兒營視察並親自檢視賬目。”
王公公剛說完話, 玉公公也跪下開口道:“奴才也願意前往,是非曲直一查便清楚了。”
皇帝看了看跪下的人,怒及了笑出聲。
元向晚心想,完了完了,在皇帝的眼裡他們罪有應得,而且奏摺上面其中一條是楚王拉攏朝臣結黨營私,二位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可以說比後宮那些妃子還有親近三分,若斯他們心存二心……
“混賬東西,楚王,元向晚你們真是好手段啊,居然連朕身邊的人都要向著你們說話,哼,哼,好,好的很吶 !”
王公公和玉公公這才反應過來,可為時已晚,他們知道皇上最不喜歡王爺們和大臣多有來往,如今他們表現的太過,皇上不生氣就不叫皇上了。
玉公公急中生智,開口道:“皇上,並非奴才們有意維護楚王和王妃,實在是他們平日為人和善,楚王妃更是為您和太后調理身子,如今太后大好,整日喜笑顏開額,您最近睡的也安穩多了,就連頭疼病犯的也越來越少了,這些都歸功於王妃啊。
再說王爺,前皇后夥同御林軍逼宮,那次沒有一個人救駕,只有楚王冒死擋在您的面前,為了救八皇子身重蛇毒,如此忠肝義膽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等事情呢?
孤兒營每年撥的款都是同樣的數目,往年那些大臣們欺上瞞下,貪汙了多少銀子,只有楚王和王妃才真心實意的修建孤兒院,為那些孩子們教織布,讓他們學會安身立命的技能,聽說楚王妃更是當街義診希望那些商賈們能捐贈錢財請夫子為那些孩子們傳授知識,皇上如此壯舉,試問滿朝文武,眾多王爺誰能做的到?
玉公公的一番話讓皇上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高處不勝寒,越是得來不易的東西越怕被人搶走,比如這個位置。
皇帝也的卻想起了那次的事情,若不是他們兩人急中生智,自己只能讓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