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來料子,就拿著手電打燈,這塊料子的皮殼風化的非常好。
坑一看就是老坑木那,這種場口的料子,是絕種的,一般人你根本就看不到,跟莫西沙大粗鹽白鹽沙是一樣的,市面上已經看不到了。
都在私人的保險櫃裡。
我打燈看色,我嘖了一下,起熒光,這是好事,種水一定沒話說,但是料子太小了,不過兩公斤多一點,得賭色,得賭高色,但是皮殼太厚了,打燈看不到任何色的表現。
如果單純的賭種水,很難暴漲。
我悄悄地看了一眼馬文正的腿,這一刀雖然解決了肥豬的麻煩,但是我知道,我這一刀如果切不出來龍爺滿意的結果,那麼,新的麻煩立馬就回來。
他們這種人很現實,有錢笑嘻嘻,沒錢讓你苦哈哈。
我頭上開始冒汗了,老天爺似乎就很喜歡折磨人,總是給了你希望,又把你的希望親手粉碎。
我擦掉臉上的汗水,突然,龍爺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笑著說:“小夥子,別緊張,玩玩嘛,沒什麼關係的。”
我看著龍爺笑眯眯的臉,他關心的話,讓我更加的緊張,他的話,像是一把匕首頂在我的胸口,讓我渾身汗毛倒立。
雖然我很年輕,但是在社會經歷這麼多事之後,我已經不再那麼單純了,什麼是鼓勵,什麼是威脅,我分的很清楚。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手裡的料子,這一塊,是唯一沒有那麼明顯裂痕的表現,與其他料子比,這塊最穩妥。
我咬著牙:“這塊,多少錢?”
我下定決心賭一賭,就賭這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老闆立馬笑著說:“龍爺,您玩啊?您玩,就拿去隨便玩玩好了。”
龍爺立馬嘖了一下,有點不高興了,他說:“開價嘛……”
老闆立馬笑著說:“好好好,聽龍爺的,這個,這個……這個料子啊,是老坑木那白鹽沙,絕種的料子,小兄弟在我這贏了這麼多,他應該懂的,這個料子啊,我開個收貨價吧,這料子,是我在公盤上,一百萬收回來的,龍爺您看……”
龍爺立馬豪氣地說:“就一百萬嘛,山貓給錢。”
那個一隻耳立馬揮揮手,龍爺的馬仔直接拎出來一口箱子,從裡面拎出來一捆捆的現金,這種賭石的方式在瑞城並不新鮮,基本上來這裡玩石頭的,都是帶著幾十萬上百萬現金的。
但是龍爺的豪氣卻是不一般的,這塊料子,說一百萬,就一百萬,他都不還價。
這種豪氣,讓我壓力非常的大,我很清楚,他高高興興滿懷期望的賭石,對我有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如果我輸了,那麼我的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付完錢之後,龍爺就笑著說:“年輕人,讓我開開眼,看看你有沒有賭王的天分。”
龍爺說完就哈哈笑起來,這個笑話讓我覺得也挺好笑的,我雖然有點本事,但是賭王這個稱號,我是一萬個不敢領的。
但是我笑著笑著,就發現沒有任何一個人笑,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我,臉上的表情很陰冷。
我立馬就低下頭,肌肉緊繃起來。
現在或許我還可以笑的出來,要是賭不贏,那時候,我或許哭,都沒有眼淚下來吧。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人能幫我,賭石上,馬文正也幫不了我。
雖然他是賭王的兒子,但是,他對於賭石,似乎一竅不通,他從來沒有干涉過問過我賭石,一次都沒有。
我拿著石頭來到切割機前,我看著料子。
像這種木那厚皮料的話,行家是不會拿去開窗的,那麼厚的皮殼,拿去開窗肯定開不漲的。
不可能開窗開個兩公分下去,木那的翡翠原石,像這種皮殼的話,行家直接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