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把她......哎呀呀呀......婕心......婕心......捷心......千萬不要啊!要挺住啊,要堅持住,哥哥來救你了,哥哥一定會來救你的!堅持住!堅持住!你這麼好的女孩,可自打跟了我就沒一天好日子過,整日裡東奔西走,打打殺殺不說,現在竟然......我......怎麼突然心裡全都是酸酸的味道,咦......我的眼睛怎麼了,難道......我也會流淚嗎?自從穿越到南唐後,好像還沒為誰流過眼淚,哥哥重生後的第一滴眼淚為你而流,你也要忍住,忍住啊!我這就來......我這就來,不過這群叛軍實在是太可恨了......關鍵是子闌這個傢伙現在也不知在哪兒,說好的事怎麼總是不守時間、不守信諾呢,要是他能提前趕到,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一幕了!可若是當初讓他提前把口令告訴了我,不僅不會讓婕心受這委屈,我也不至於如此苦口婆心地站在這兒裝13拖延時間了,哎呀呀呀......現在不管怪誰,可他要是再不來,怕是我們三人也都要被他們......子闌!子闌!你到底在哪啊!”
言玉幾個箭步向前,想要奮力推開眾人,誰知雙手不敵四拳,更別說要與這上百個猛漢相互推搡,現在勢力反轉,縱你有百般能耐,千番的力量,在這救人的節骨眼上也是毫無裨益,只得白白地浪費著身體的能量,挺著一雙星眼怒目,眼睜睜地望著遠處那抹粉衣紅妝只近不得身。
又是這軍旅之士最是嗜血,見星野放那一箭,心下早已猖狂起來,且是上面軍令如山,何人敢去鬆手放他二人,“你們這群混蛋,快給我本君讓開......要是在不讓開,我一定要將你們都給砍了!都砍了!聽到了沒有!婕心!婕心!哥哥在這兒啊!你一定......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堅持住啊!”
“姐夫......你在哪兒?姐夫......我來遲了!”
“子闌!是他嗎?沒錯......一定是子闌!”
言玉聞聲一顫,卻是千鈞一髮之際,聽著這子闌這聲悠揚的叫喊,怎似比那千般的甜言蜜語都來得實惠,繼而晃了晃激動的神情,拼盡全力放聲招呼起來,“哎......我在這兒!子闌......我在這兒啊......在這兒啊!看到我了嗎?”
“哥哥你沒事吧......”
“哎呀!先別管這些,我沒事!快快快......快說口令啊!”
“哥哥你......你怎麼好像被他們群毆一般......他們這群叛逆竟然敢......”
“哎呀呀......毆你大爺,快給老子說口令!”
“是......我現在就說!”
“......說呀!快說呀!”
“啊......那個那個!哎呀!我我我......我這一激動就突然給忘記了,哥哥你等等,你等等!讓子闌想想......想想......馬上就好!”
“你大爺的!這特麼都能給忘了!這不是明擺著坑隊友的節奏嘛......”
言玉見著子闌這顆救星已近在咫尺,心下自是來了情緒,正是撇了推搡,卯足了勁兒拳打腳踢與那身前的一眾士卒來了個灑脫的放手一搏,想要佔些便宜後,待那子闌的口令一出,眾士兵也必然不敢再來近身。
誰想子闌這小子平日裡來去灑脫,風光無限,卻是在這萬軍叢中必定少了幾許沉穩,心下一急,又是那不靠譜的老毛病盡現而出,直惹得水深火熱中的言玉二人剛提起那百分的精神,又是瞬間慌了神色。
直惹得江寒一人挺在陣前張揚著滿腔怒火,又是耍刀,又是耍槍,奪來兵器,用那長毛胡亂來刺,將平日裡不怎麼使用的誇張功法盡數抖落出來,就差放個什麼大絕招來將對方全然擊潰。
卻是這新軍畢竟不是被嚇大的,上百人被江寒如此打殺,那一個個彪形大漢且是如何能忍。
雖然上面的軍令是要活捉,卻是此時此刻已然打紅了眼,繼而擺出一副副不管不顧的灑脫姿態奮力比劃。
二人由著這群狼來攻,又如何能全然躲得過撕咬。
“法克!這下完了!看來我們是徹底將他們激怒了!兩個人再怎麼說也是不可能打得過兩萬人的!怎麼辦!怎麼辦!我堂堂的大漢這個這個......總不能在亂軍之中被他們給虐死了吧!其實我真的不怕死,死何所懼,我又不是沒死過!關鍵是婕心被射那一箭不知生死,小熙和小飛還在敵軍陣中未知死活,我這不明不白就這麼死了,哪兒還有一點大丈夫的責任和擔當啊!不行!不行!要死也不能現在死,那怎麼辦!看來只能再裝一次了......不過這次能不能鎮住他們我也是心裡完全沒底啊......哎呀!算了!先試試吧......”
言玉心道一瞬,卻是現在放著群狼來攻,心下已然著慌,繼而深吸口氣,將那表面的傲然氣質硬生生地擠出了幾分,看著那在面前襲來的漫舞銀光,快速向後閃出幾個步子,單臂一抬,厲聲呵斥起來,“慢著......”
“等一下......”
“又讓我們慢著,再慢著,我們這些兄弟都要被你們打殺完了......”
“你們怎麼又住下手了!”
“對啊!我們是去抓他們的,怎麼總是聽他們怎麼說......”
“可是你們也要考慮到,他可是大漢的虎賁將軍......我們今日如此來做,若是他日後前來尋仇,遭殃的還不是我們這些士卒......”
“是啊!是啊!可是軍令如山,我們也不能違抗軍令不是,上面讓我們抓誰我們便要抓誰,上面讓我們殺誰我們便要殺誰,上面讓我們......不過若是他們真能說出那聲口令的話......我們是不是......”
“哎......這位兄弟,這位兄弟!你說的對!你說的那個口令其實是我起的,可是我現在一著急,突然給忘記了,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就一下......真的!真的!兄弟!日後我們都是親兄弟......我們這個......”
江寒聞聲心下一驚,雖是如此來說不太地道,卻是情急之下哪兒顧得了這許多,打著甜言蜜語忙將那熱乎話兒套了上去,誰知眾人轉眼面面相覷了一刻後,竟似誰也不肯搭理。
“......那可不行,我們是士兵,只能依照口令辦事......你若不知......我們也只能聽那個那個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