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讓的這句話,劉伯溫微微一笑,回答道:
“主公,在下之意,現在捲入城中,為時尚早!”
“哦,為何?”
張讓納悶問道。
劉伯溫看了眼陳慶之,後者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在所有人看來,現在的上黨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再不救助,就完了。
可是劉伯溫不這樣想。
他在馬上一拱手,道:
“主公可知,上黨太守張揚既然可以坐上這個位子,就一定有他的辦法,不到最後時刻,就無法耗他個油盡燈枯,以在下之意,等——”
旁邊的蒙毅不解,問道:“等,等什麼?”
“等張揚的底牌全部暴露,等他的實力消滅殆盡,那時候,主公接管上黨郡,名正言順。”
劉伯溫順理成章的立刻介面道。
“好!”
簡單一句話,張讓就已經明白劉伯溫心裡在想什麼。他一個“好”字出口,顯然就已經同意劉伯溫的想法。
且不忘了最後補充道:
“任他潮起潮落,我自穩坐釣魚臺!”
劉伯溫拖著長長的聲調意味深長笑道:
“對——”
“主公立於大漢極北之地,孤釣中原,豈不美哉?!”
“哈哈哈哈哈——”
張讓望著遠處滾滾黑煙,耳畔傳來的廝殺聲,爆發出一陣狂笑,道:
“讓他們爭,讓他們鬥,等雙方都不成樣子了,我再出手,還不是乖乖要聽我張讓的話。”
久久不說話的陳慶之勒馬回頭,一本正經道:“對,主公,我們就潛伏在上黨城的旁邊,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也可以隨時掌控局勢。”
“若沒有,那就等到該出手的時候再出手。”
劉伯溫笑了,他驚歎張讓的洞察能力,佩服陳慶之的領悟能力。
君明臣賢,有這樣的團隊在,何愁天下不定?
又有這樣的旁交在,劉伯溫又何愁一身才華被埋沒?
劉伯溫心中吶喊道:
“天,果不負我也!”
說實話,在他看來,周圍的這些人,智商根本和自己不是一個等級的,除了張讓,劉伯溫都可以把所有人耍的團團轉。
劉基身為一個強者,身為一個智者,突然感覺到了極大的失落感和孤獨感。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又有了一股怨恨:“天下雖大,竟然無一人和我抗衡,豈不痛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未來,在現在的歷史中,至少有五個人可以和他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