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是她送上的唇瓣。
微醺的眼裡劃過一絲狂熱,僅剩的理智消失殆盡。
命運的糾纏便在他的一個挺身之後,開始了一場淒涼的美好。
屋門被突兀的開啟,陸沉彥跟著幾個同窗趔趄著走了進來。
“於昭,你怎麼逃了?你可不能裝醉,我們還沒喝夠呢。”
“走走走,咱們幾個在幾杯。”
“咱們幾個難得聚在一起,今後就要各奔東西了,怎麼著也要再喝幾杯。”
“站住!”匆匆整理著衣衫的陳少遊一聲冷喝,成功的讓來的四個人頓住了腳步。
“床那裡,怎麼會有女子的衣裙?”
陸沉彥故作震驚的看著床邊一地的衣物,不可置信的開了口。
其中一人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於昭丟下我們,竟是為了跟佳人共度良辰。”
床帳內已然恢復了神志的唐凝瞪大了雙眼,看著陳少遊直直的出了床帳,然後筆直的擋在床帳外。
她閉著眼,雙手死死的捂住嘴,不讓她的哭泣被外面的人聽見。
她雖然被表姐杜若下了藥,可她卻無比清晰的記得她跟陳少遊歡愛的每一個瞬間。
她記得清清楚楚!
是她攬住欲離開的他;是她,放浪的環住他,親吻他;是她,纏著他與她歡好!
她狠狠的咬住唇角,血腥味充滿了整個嘴巴,她瑟縮在床角,腦子裡是那不堪的畫面一遍一遍的重現。
直到之前的四人被陳少遊打發,她聽到關門聲,這才痛哭出聲,使勁的拍打著自己。
陳少遊雙目已然恢復了大半的清明,他一把拉住她拍打自己的手,愧疚的道:“我會娶你,我會負責。”
唐凝怒吼,滿臉的淚水:“你是個禽獸,混賬,畜生!”
幾乎是咆哮著撕打著陳少遊,陳少遊被她掙扎之下帶倒在床上,唐凝也不管不顧,就著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又是手撕又是嘴咬,如此一通後,陳少遊一動不到的看著她,聲音無比的溫和:“我會娶你,不會讓你的名節損傷半分。”
她驀地的放開了他,獨自縮在床上哭了一下午。
最後,他送她去了鳥兒衚衕,唐凝的家。
他送她到了家門前,定定的看著她:“我會來娶你。”
唐凝紅腫的眼裡很是淡漠。
那日之後,陳少遊與女子白日宣淫之事被傳得沸沸揚揚。
半月後,他原本有十足把握的狀元功名落到了陸沉彥的頭上,而他,連榜眼也沒能考上,而是考了個探花。
他雖然早在他的“醜聞”傳出之時便有了些許猜測,故而,並未有多少不甘,而是準備了厚禮去了鳥兒衚衕的唐家求娶唐凝。
唐凝的父親唐淵很爽快的應下親事。
兩人成親。
天華十八年一月,陳少遊赴任柳州縣令,攜唐凝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