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祺卻未曾發覺,揮退他帶來的幾個侍從,雙目放光的看了念奴又看了商請月,猥褻的笑了:“一個冷漠,一個溫婉,本國公都要了,怎麼樣,兩個小美人,跟我去京城如何,本國公許你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放肆!”
眼見著梁祺要再近一步,商請月一聲冷喝,“我乃縣令陳少遊的夫人,更是當今皇上下旨親封的蘭心縣主,你若敢唐突本縣主,就別怪本縣主不客氣了!”
“縣主?”
梁祺哈哈一笑,“京城的縣主多了去了,就我的小妾裡,有兩個便是縣主,我就是要唐突你,看你如何對我不客氣!”
梁祺不過二十多歲,卻因為貪慾好色,身體被掏空了不少,瘦弱身軀走路都虛浮,他一把解開外衣,竟是要當著商請月跟念奴的面前脫衣服。
那猥瑣的眼神讓商請月一陣作嘔。
又來了!
上輩子也是這般,她在大街上被她攔下,她的婢女被他的侍從抓住,她被他控制住,差點被他輕薄了去,還口口聲聲的要納她為妾!
最後是陳少游出現這才解救了她。
梁祺雖礙於陳少遊任滿後回京任工部侍郎一事,沒有輕薄她,可卻在陳少遊跟她的眼前自顧自的脫了衣衫。
就在大街上,不知羞恥的脫了外衫中衣,光著上身對著她跟陳少遊離去的方向,大喊:“你的夫人可是把我看了去,小美人,哥哥沒能輕薄你,這算不算唐突你?你可要永遠記著我呀。”
承他所言,她記得清清楚楚。
如今,他竟又要脫衣服?
“國公爺,您行行好,別生氣,這位可是蘭心縣主,是縣令夫人啊。”
老頭噗通的跪下,一把抱著梁祺的腳。
梁祺一腳把老頭踢開,“掌櫃的,本國公喜歡你這衣坊才來,若是把老子惹火了,你這衣坊就別想開下去了!”
說完,命她的侍從把哭嚎著的老頭給抓了下去。
“你說你是蘭心縣主,是縣令夫人?他信,我可不信,小美人,現在樓上就我們三個了,你看是我先脫,還是你們脫。”
皇貴妃侄兒,封越國公,無實職,皇貴妃,天華帝太子時正妃,登記後封皇貴妃,吉王之母,吉王,為天華帝所不喜。
腦子裡閃過上輩子嫁給能靜默後收集到的資訊,商請月一聲冷笑:“念奴,把這個登徒子給本縣主打出去!”
“是!”
念奴應聲之際,一腳已經把梁祺踢出,從樓道滾了下去。
“國公爺!”
梁祺的侍從顧不得對付念奴,一窩蜂的去看梁祺去了。
念奴看向商請月。
商請月冷笑,“不得罪也得罪了,那便得罪個底。”
小詞聽到動靜匆匆而來,便聽到商請月的這句話,不禁疑惑的看向念奴。
念奴卻沒看她,足尖一點便飛身下了樓。
不一會兒,樓下便傳來一陣悶哼聲跟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音。
小詞猜到了大概,垂首跟在商請月的身後下了樓。
一地的狼藉,一地痛苦不起的侍從。
梁祺被念奴踩在腳下,嘴裡謾罵著。
“大膽,你這小賤人,知道我是誰麼?我是皇貴妃的親侄兒,吉王殿下的親表哥,世襲罔替的越國公!”
“越國公?”
商請月嗤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踩在地上起不來的梁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