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請月,你最好想清楚,眾口鑠金,沈家再潦倒也有足夠的銀子找人抹黑你的名聲,讓你一輩子嫁不了人!”
杜氏幾乎是被商家的下人給駕出府門的。
不過比起杜氏的狼狽,商請月則顯得雲淡風輕許多,她起身朝花廳的側門走去。
那裡,站著兩位替沈老夫人調理身體的大夫。
一個是柳州有名的老大夫,一個是曾在御醫院做過藥童的年輕大夫。
兩人把杜氏之前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商請月輕福了一禮:“讓兩位大夫見笑了。”
午時末,縣衙開堂,商請月一身月白色長裙翩翩立在堂中,堂上的陳少遊身著青綠色的官服,頭戴平翅烏紗帽,神色清冷。
四目相對的瞬間,皆是不著痕跡的移開。
“小女子商請月見過大人。”
“免禮。”
陳少遊看了看衙門口看熱鬧的百姓,問坐在他下方不遠處的師爺,“沈家還未來?”
師爺是一個年過不惑的老者,他站起身回道:“還未。”
陳少遊點了點頭,又道:“沈家可有遞撤訴狀?”
師爺搖頭:“沒有。”
堂外人們的嘀咕聲雖然刻意壓制,卻也有不少入了商請月的耳朵。
“沈家怎麼把商家大小姐給告了?”
“真是良心被狗給吃了,當初商姑娘可是瞞著自家爹爹給沈家送了十多萬兩的銀子呢,沈家不記情倒也算了,竟還汙衊抹黑商姑娘,今天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商姑娘又被沈家給咬上了。”
“嘖嘖,上次是十三萬兩銀子打了水漂,這次也不知這商姑娘得拿出多少銀子來滿足沈家。”
“商家老爺又不在,就商姑娘一個弱女子……唉,這沈家怎麼就那麼狠啊?”
“可不是,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愣是被告上了公堂,這以後的閨譽就不是那麼好聽了。”
“……”
這些話商請月聽到了,陳少遊也同樣聽到了,他看了商請月一眼,吩咐了一名衙役去傳沈重山。
衙役還沒出門,沈家的家僕就拿來了撤訴狀,理由是沈家不忍心外甥女被人指指點點,這才撤了訴。
堂外一陣唏噓,有人說沈家虛偽,有人說好在沈家多少顧及了血緣親情,三三兩兩的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