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遊扶額,嘴角忍不住的抽著,無奈而又擔憂的看著她:“我扶著你,能走麼?”
她試著站起來,瞬間又坐了下去,右腳扭得好像很厲害,痛得她猛搖頭,“恐怕不行。”
陳少遊再一次嘆了一口氣。
“商請月。”
“嗯?”商請月驚訝,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她。
“你應該不會在意我接下來的舉動吧?”
“嗯?”她疑惑。
然而,下一刻她只覺身上一暖,一縷竹香的氣息輕輕而來,她被他抱在懷裡,大步離去。
她摟著他的脖子,輕笑:“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
“你扭了腳,別多想。”
他淡淡的看著前方,沒有看她,“何況你不也說了,我對你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
“你就不怕我要你負責?”商請月笑得眉眼彎彎,“孤男寡女不說,你還又親又抱……”
“商請月。”
陳少遊竟是緩緩的笑了,“你是不是想一個人待在這裡?”
於是,某人乖乖的閉了嘴。
陳少遊第一次覺得,威脅人的感覺甚好。
當然,被懷裡的人調戲的感覺也不錯。
孤男寡女,又親又抱,確實該負責。
早晚而已。
商請月本以為下了山會見到商謹言來寒山找尋她,可沒想到守在山腳下的只有念奴跟小詞帶著的兩個小廝。
陳少遊把她放進念奴們帶來的馬車,便告辭離去。
商請月在馬車裡,捧著熱茶,問道:“爹爹還沒來莊子上?”
小詞回道:“府裡出了點事,老爺來不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又是十八歲成人之禮,商謹言不可能不來莊子,能讓他丟下自己不顧,那麼就一定是出了不小的事。
“出了什麼事?”
最近柳州的酒樓裡無不在談論一件事,話說那事還得從沈家說起。
沈家的一家之主沈重山最近不知怎麼的,看上了花樓裡的一個叫百合的姑娘。
那姑娘生得如花似玉不說,夜裡辦事的時候格外會伺候人,沈重山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的,竟是要為她贖身。
可百合的身價不低,得六百兩銀子。
沈重山不敢給杜氏要銀子,又耐不住百合的溫柔體貼,最後瞞著杜氏賣了不少的良田,硬是把百合給養在了外頭。
這事辦得倒也隱秘,不過沈重山怎麼也沒想到,他的三兒子沈書陌竟然在賭坊賭輸了三千兩銀子。
賭坊的人要剁掉他的雙手,他便口口聲聲的說他家裡有百畝良田,只要不剁他的手,他的父親沈重山一定會賣地還錢的。
於是,賭坊的人找上了沈家。
最後的結果是,三千兩銀子賭坊的人沒拿到,不過倒是得了沈書陌的賣身契,沈重山親自寫的。
傳言,得知賭坊來意時,沈重山重重的踢了沈書陌一腳,一番打罵,銀子就是不給,他的話是:沈家沒錢,要銀子,就拿沈書陌的命去抵。
那押著沈書陌去沈家要錢的賭坊管事就氣笑了,很不厚道的道:“沈老爺,您也別生氣呀,捨得賣地贖一個要價六百兩的***,會捨不得賣地幫你的兒子還銀子?”
“什麼?賣地贖***?”
杜氏一開始見賭坊的人抓著沈書陌時,還一臉的幸災樂禍,一聽到賭坊管事的話後尖叫出聲,指尖忍不住的顫抖:“沈重山!你說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