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的身份揭出,吃虧的自然是沈書徹,賠了三萬兩銀子後,還把搶來的如映送到了劉尚的床上,這才跟劉尚冰釋前嫌。
只是沒想到如映的弟弟會拼死傷了劉尚,劉尚抓不到人,火氣一股腦的便潑到了沈書徹的頭上。
十三萬兩銀子,錦繡錢莊跟沈家協定的還錢時間可是隻有一個月呢。
沈家沒那麼多的身家,卻敢向錢莊借下這麼多銀子,還是用祖屋跟酒樓做的抵押,仗著的不就是商謹言手中的財富麼。
商請月輕笑,沈家是在商謹言那裡吃了太多的甜頭了,以至於商謹言強勢的不管沈家後,沈家能做的要麼籌到銀子,要麼祖宅、酒樓被收,良田有沒有還未可知,這個時候,商家要買杜氏用來勾引商謹言的那個棋子杜純靈、收回商謹言給沈家那棟酒樓,沈家敢不應?
當然,她可不會覺得杜純靈值得多少銀子,所以,附加的條件還有一條:沈書言跟沈書徹兄弟二人擅闖沈家後院驚嚇到了她,沈家要麼逐出兩個嫡子,要麼逐出兩個庶子或是庶女。
如此冷血的條件,只為出一口氣。
毫無意外,沈家考慮一天的結果是雙胞胎姐妹被逐,因為害怕商請月惱怒,沈家並沒有安頓兩姐妹,就連沈老夫人愧疚給兩人的五十兩銀子都被杜氏收了去,只冷笑的說了句:“若是商家知道了她們二人被逐出還有沈家的銀錢接濟,誰知道那十三萬兩銀子商家還願不願意給。”
沈書陌紅著眼,大怒:“是大哥跟四弟惹的禍,憑什麼要玉華跟玉昭來承擔?還不給銀子,她們兩個女孩子沒有銀子沒有住處,要怎麼活?”
雙胞胎哭得聲音都啞了,驚恐無助的看著她們的哥哥沈書衍,他們兄妹五人自小便不受沈家待見,生母又是通房出身,還早早的過世,在沈家受盡了冷待,被打發到偏遠的莊子上度日,日子過得連府上的丫鬟都不如,可終究是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還有疼自己的哥哥姐姐在,也不是那麼糟糕。
可如今,遮風擋雨的地方沒了,連哥哥姐姐也再不能見到了。
兩姐妹跪在沈家祠堂外,哭得撕心裂肺。
杜氏看著兩姐妹一臉厭惡,卻沒有離開,老實的立在門邊,不敢踏進祠堂一步,女人是不準進祠堂的。
除非是像沈老夫人那樣寡居的當家長輩,可哪怕是進去了,坐也是不允的。
祠堂裡,沈老夫人立在一旁,而她身邊坐在首位的人正是沈重山,右下手坐著養腿傷的沈書言、沈書徹,左下手並排站著沈書衍、沈書陌。
嫡庶分明。
沈重山沉著臉,毫無感情的道:“自此後沈玉昭、沈玉華再不是我沈家女兒,生死皆與沈家無關,沈家任何人不準對她們有任何接濟。”
沈書衍抬頭,一向帶笑的眉眼帶上了一絲寒霜,“父親,表妹提的條件只是逐出沈家兩個孩子,並沒有要趕盡殺絕。即便您要逐出玉昭跟玉華,又何必如此決絕?不給她們留一絲活路。”
沈重山開口,冷漠而無情:“如你母親所說,你表妹的脾氣不小,誰知她會不會介懷我們對玉昭玉華的照顧?如今沒什麼比保下祖屋跟那一百多畝良田重要,那是沈家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