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章 衛洛真 (第1/2頁)

天子交代張鬱青行侍中事,時隨侍天子,宮內居住,隨時傳喚。皇甫羽引領張鬱青前去去,這是偏殿的小樓,內有花架,藤蔓纏繞,榆樹和槐樹十分茂密,閣樓又三層,一層是會客之地,有書房和客廳,二層則是射室、武庫,頂層則是登高賞景、彈琴繪畫的閣樓。

中律令李延壽和韓嬰輝送來四名宮女,姿容妍麗。韓嬰輝兼任叫御府令,管理中御府,宮女、官婢縫製衣服及洗補等事。

韓嬰輝兩人修長纖細,面門白皙並無鬍鬚,塗脂抹粉,一股子女子氣。

韓嬰輝聲調輕柔、婉轉,嬌滴滴道:“這四名宮女便是日夜伺候飛將的,但有所求,無所不應,而且她們都是處子之身。”

張鬱青道:“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如今邊境艱難,我身負聖恩,正當殫精竭慮,效死用命!豈敢貪圖美色,灑庭掃除,也換罷了。若是色慾淫樂之事,某不敢受。”

韓嬰輝臉色難看至極。

中律令李延壽道:“這兩名是尚膳令派來的,最善煮羹做膳食。這兩個則是我律樂府,知音律,能歌舞。這都是奉了旨意,別無他意,飛將多慮了。”

張鬱青道:“如此,多謝了”

韓悅,慢條斯理道:“飛將英武啊。”

韓嬰輝道:“冥心而思,觀物而辨,時未至,理未協,情未感,力未贍,俟之他日而行乃為功,是知不得有行之效也。行可兼知,而知不可兼行。下學而上達,豈達焉而始學乎?君子之學,未嘗離行以為知也必矣……,哎呦,說多了!飛將自行參悟。”

韓嬰輝和李延壽兩人離去,還一邊調笑著,張鬱青卻聽得清楚。

韓嬰輝道:“陰陽之道,男女之合,萬物化生,張鬱青參不透這一點,武功終不可再進一步。”

李延壽道:“粗野武夫,又怎會懂得這些道理。”

張鬱青怒火中燒,審視著燈火闌珊的宮闕,寵臣、孌臣、宦官、斷袖……忽然“無根門”三個字在眼前一閃而過。蒼穹漆黑,繁星閃爍,宮燈星星點點,那名叫杜鵑的宮女吟唱:

“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鸞聲將將。夜如何其?夜未艾,庭燎晣晣。君子至止,鸞聲噦噦。夜如何其?夜鄉晨,庭燎有輝。君子至止,言觀其旂。”

次日,晁衡約張鬱青到北市旁的上林坊拜會衛洛真。

龍戰野道:“西域有歹人擄掠西域女子,售賣至中土。五金到五百斤不等。”

“夷狄非中和氣所生,王道不能化。”龍戰野的皮山國自然不是狄夷。

二人行至銅駝坊,恰見龍戰野在街頭徘徊,他看見張鬱青便笑道:“夫子和飛將意欲何往?”

張鬱青道:“上林教坊。”

龍戰野道:“禁軍沉迷紫襦羅裙;羽林流連娼妓之家!小弟我聽聞京都藝伎20美,各個才藝雙絕,可否帶小弟一遊。”

大匜朝,南有滇國僰奴,西域龜茲女,朝鮮辰國婢,身毒菩薩蠻,邯鄲歌姬,邯鄲古來古來佳麗地,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古籍》載:多美物,為倡優。女子則鼓鳴瑟,跕屣,遊媚富貴,入後宮,遍諸侯。

三人轉了一個街角,便來到上林坊。

龍戰野問:“京都四萬藝伎,都來自何處?”

晁衡道:“一是假母自幼收養的女孩,撫養成妓;二是被父母賣身入籍的貧家姑娘;三是凡人家眷或敵國被俘女子。“”

龍戰野笑道:“可有歹人買賣人口而來。”

晁衡道:“豈有此事?”

龍戰野道:“大匜朝國力強橫,即便是人販子也是厲害異常。半年前樓蘭出現一股劫匪,專劫美人。我跟蹤而到長安,查遍平康坊也未有蹤跡,遂到洛陽獻寶為名,查詢蹤跡。”

張鬱青道:“龍兄懷疑上林坊?”

“我擒到眾匪在樓蘭的內奸,可惜是個小卒子,只知道運送到大匜朝做藝伎。無非是長安、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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