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斯南和嚴霜沒有叫人,只悶頭往屏障裡闖,奈何那屏障跟銅牆鐵壁似的,怎麼闖都闖不進去。
嚴霜狠啐一口,轉頭對林凡道:“大將軍的驚寂槍呢?”
林凡驟然回神,“我去拿!”
伯喬忙著攔住逸興思和司徒斯南,根本無暇顧及嚴霜和林凡,他急的滿頭大汗,不顧形象道:“公子在救陸容華!你們在發什麼瘋啊!還不快讓開!”
逸興思一雙鳳眸猩紅,像一頭殺紅了眼的狼,怒斥道:“什麼救法能讓她痛苦成那樣?你剛剛沒聽到嗎!這根本不是在救人!這是在殺人!殺人!”
公羊虎也意識到事態不對,但他從頭到尾未發一言,潛意識覺得應該再相信裴蘇御一些,更何況就算裡面出了什麼事,於他而言,都不算壞事。
伯喬唯恐裴蘇御分心,心一橫道:“地獄雙生蠱的陰蠱毒就是這麼兇狠,你懂什麼!”
逸興思愣住了,“你說什麼?”
伯喬趁機狠狠推了他一把,橫身在帳門前面,“公子的母親曾是胡部有名的巫醫,他的一身巫術,盡得他母親的親傳,如果連公子都救不了陸容華,就沒人能救得了她!”
逸興思冷靜下來,氣喘吁吁地問道:“你說的什麼雙生蠱,是怎麼回事?”
伯喬避重就輕道:“陸容華在泥黎境什麼身份,你們不是不知道,修羅王可能就給她下一種蠱毒嗎?我勸你們老實待著,不要影響公子救治,否則,否則你們就後悔去吧!!”
伯喬想了想不能咒梵音,氣憤地說。
營帳內痛苦的嘶吼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眾人不安地等候著,度日如年。
裴蘇御亦是。
梵音不是不吼了,她所有的聲音都堵在了裴蘇御的脖頸上,她奮力地撕咬著,四肢不斷地掙扎,裴蘇御以身軀錮住她,便是身下是冰床,也出了一身的汗。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梵音堪堪要生咬下裴蘇御那塊肉的時候,她似乎清醒了一點。
濃烈的血腥味和生肉的軟膩讓梵音怔忪了瞬,周身的灼痛和痠麻潮水般褪去,汗水打溼了她的眼睫,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眼神有些迷濛。
眼前這個人與她同樣教汗水洗過,眉目間的痛苦還未散盡,呼吸輕得不像話。
梵音漸漸地認出他是誰,那股無言的悲傷瞬間侵襲她的腦海。
或許是因為巨大的痛苦帶走了她全部的力氣和部分理智,梵音鼻子酸澀,眼眶圈了一汪淚。
裴蘇御有種劫後餘生般的解脫,看見梵音委屈的模樣,心底狠狠揪了一下。
“阿音……”
有什麼東西在她空洞的心裡亂撞,刺激她的神經一遍遍回憶過往,梵音忍著翻湧的情緒,低低地說:“放開我。”
裴蘇御不聽,低首輕輕地吻了下她的嘴角。
梵音的腦袋轟然炸開,白光一片。
裴蘇御趁她發愣的當口,吻了又吻,越發放縱。
梵音理智回籠,抬手狠狠給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