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敘舊,謝蒹葭憑藉著高超的編故事能力以及手腳利索地炒了三個菜後,成功打入了老人家中。
老人叫慄婆子,白澤鄉村本地人,年輕的時候嫁給同村的丈夫,忍受了幾年的家暴,第一個孩子因為丈夫的毆打而流產,本來以為要這樣一輩子,結果丈夫一趟外翻過大山時,跌了下去屍骨無存,在街坊鄰居的同情中辦完了簡陋葬禮後,她便一個人住在白澤鄉一輩子。
年輕時身體不錯,種地打穀捉魚樣樣精通,近兩年身體不行,只能在家門口重點小蔬菜,拖著蒼老的身體,過一日算一日。
老人從封存的老舊櫃子裡拿出家中唯二的被子,簡單收拾了一下佈滿灰塵與爬蟲的客房,安頓兩人歇歇。
謝蒹葭忙前忙後,做菜洗碗燒水,在等待水燒開的間隙,不經意地問道:“奶奶,村子裡晚上有熱鬧地方可以去玩玩嗎?我和哥哥在家裡的時候,媽媽都不讓我們出去玩。”
聽到小姑娘說想出去,慄婆子連忙制止。
“小紅啊,大晚上的,別在村裡瞎轉悠,和你哥早點睡,要是想出去玩啊,明天天亮了再出去逛逛。”
謝蒹葭滿臉不解,“為什麼啊奶奶,我媽說村子裡只有晚上才是最好玩的,尤其是夏天,那樹上的知了多的不得了,聽說還有螢火蟲,塘子裡全是小蝌蚪!”
見小姑娘興致沖沖,慄婆子怕她聽不進自己的話,走到她身邊,粗糙的手拉住謝蒹葭白嫩的手。
“小紅啊,奶奶沒跟你開玩笑哩,你哥出去倒是沒啥問題,他個頭高還是個男娃,你不行,你是個女娃,年紀又小,他們”
就在謝蒹葭豎起耳朵聽她後面要說什麼話時,她卻搖頭嘆氣。
“總之,女娃娃晚上出去危險的很,咱聽話,不出去啊。”
“為什麼危險啊,我媽說白澤鄉村的人都很淳樸善良的,她以前還在村裡的時候,經常晚上去河裡捉魚,十一二點才回去呢。”
慄婆子面露無奈,拍了拍謝蒹葭的手,“小紅啊,那是十年前的白澤鄉村,這幾年不是這樣了,唉”
“這幾年怎麼了?”謝蒹葭好奇問道。
慄婆子看著單純懵懂的小姑娘。
“小紅啊,這幾年咱們縣人販子越來越多,不僅在縣城作案,還跑到了底下的村子裡,防不勝防,加上咱們白澤鄉換了村長,新村長啥事都不幹不管,也不想法子帶著發展,時間一長,我們村子裡不少人都覺得種地是個苦力活不願意幹,就想賺塊錢,加入了柺子團伙,他們認得村子裡的娃娃,不會拐村子裡的,但是你和你哥是從外頭進來的,要是被他們發現了”
謝蒹葭配合地露出害怕神色,接著問道:“那大家知道誰是柺子也不管的嗎?”
慄婆子搖頭,“誰知道誰是柺子啊,大傢伙都是街坊鄰居,之前猜過幾個,警察上門了,搜查一番後什麼都沒發現,灰溜溜走了。”
後來村民們發現這些柺子不拐本村的人,眾人秉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乾脆隨他們去了。
謝蒹葭:“那村子裡有沒有多出過什麼女人孩子之類的?”
聞言慄婆子拉住謝蒹葭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直。
“有,但是.”
“但是什麼?”
“太多了,他們都說是和其他村子通親娶的媳婦兒,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謝蒹葭心裡一驚,太多了?這些女人不會都是幾個村子聯合起來
慄婆子:“小紅啊,你聽奶奶話,咱晚上不出去。”
謝蒹葭面上應了,乖巧地點點頭,“好的,奶奶,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