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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謝蒹葭拉著小胖去了另一邊空曠的道路,把昨天玩剩下的孔雀開屏煙花全給放了。
謝蒹葭負責放,小胖負責看和鼓掌,兩人玩了一整個下午,樂不思蜀。
中間出現了一個小插曲,有個四十多的中年女人拉著好幾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站在離謝蒹葭不遠的地方,對著她一通指指點點。
謝蒹葭毫不示弱,直接衝到女人面前問她在說什麼。
中年女人見只有兩個小孩子,身邊沒有大人,於是醜惡嘴臉絲毫不掩飾,對著謝蒹葭開始數落起周春燕。
嘴裡全是,“你媽媽不檢點,以後千萬不能和你媽一樣”、“我要是你媽,我就找個梁掛繩子吊死”、“你媽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賴在鎮子上不走的”這類話語。
謝蒹葭也不慣著中年女人,扯著嗓子開始乾嚎。
“阿姨啊!我昨天晚上放煙花的時候,瞅見你跟一個男的從公廁裡出來,你為什麼進男廁所啊?!”
此話一出,中年女人臉色一變,站在她身邊的幾個女人也下意識遠離了她。
“你個死丫頭你胡說什麼?!”
謝蒹葭也不怵她,接著大聲嚷嚷,“那男的走的時候為什麼還摸了一下你的屁股啊?阿姨,那爺爺看起來不是好人,頭上都沒頭髮了,你為什麼還要親他啊?!”
這下子本來和女人說說笑笑的幾個人,瞬間各個像看見病毒一樣,離女人幾米遠。
中年女人氣急,她驚慌失措地跟周圍人解釋她沒幹過這事兒,但是周圍人沒一個信任她的,紛紛一臉一言難盡神情,彷彿她說的話全是狡辯。
女人氣的要命,直接上前兩步,想要抓住謝蒹葭,卻被謝蒹葭靈活躲過,女人乾脆直接抄起手上的大紅色塑膠袋,裡面是剛在市集買的十斤臘肉,絲毫不帶猶豫地向謝蒹葭的腦袋砸去。
謝蒹葭又不是傻子,站著不動給她打,她仗著自己個子矮,側身躲過,中年女人沒打中人,自己卻由於慣性往前一撲,摔倒在地上。
一時間難聽的辱罵聲不絕於耳,女人用盡了半輩子所學的髒話,對著謝蒹葭一頓輸出。
謝蒹葭也不惱,看了眼四周圍觀看戲的人,又把視線轉移到揉膝蓋的女人身上。
“上一個這麼罵我的,是周家人,夫妻倆大年三十都在局子裡過的,不知道吃沒吃餃子,真可憐呀。”
聞言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的女人,突然卡頓,張大了嘴巴,這句罵到一半的話卡在了喉嚨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謝蒹葭嗤笑一聲,原來這種長舌婦,膽量也就一點點大,隨便嚇唬嚇唬就慫了。
謝蒹葭環顧四周,中氣十足地用充滿稚嫩的語氣朝著眾人道:“對不起啊,我年紀小,視力也不好,沒看清昨天晚上跟男人從廁所出來的人到底是不是阿姨。”
隨後臉上做出愧疚表情,看向中年女人,“我要是看錯了,阿姨你不會怪我吧?我還是個孩子呢,你總不能和我計較吧?是吧,阿姨。”
“你!”
中年女人氣憤難當,謝蒹葭回以燦爛一笑。
“畢竟......我都是跟阿姨學的呢,是您告訴我,很多事情不一定在現場,只要有嘴,會編故事就行了,對吧?”
說完謝蒹葭再也不理會中年女人,拉著小胖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