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這一次散發出來的波動並沒有實際性的傷害,要是他連這點控制力都沒有那直接去死吧。
所以這只是像一道強力的颶風,將其他三人刮的飛了出去。
在他們拋飛出去的一剎那,海神鬥羅的眼皮狂跳,因為他感受到了海神神位的氣息。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他在自己的內心深呼吸,然後祭出力量,將落到大海里的三人撈了回來。
只不過,這三人身上那一層由陳浩銘設下的防護也被打破了,他們被帶有雷霆的海水浸染,不斷的抽搐。
唐舞桐倒還好一些,戴沐白和朱竹清在此刻都快要翻白眼了。
“嘖——”陳浩銘一伸手,用自己的武魂和魂力,強行將這對夫婦體內的那些海水逼了出來。
在這一瞬間,陳浩銘大海武魂所化出來的印章不斷的震顫,甚至連他本人都被帶動的顫抖起身體。
終究是因為海神的神念降臨了,他的大海武魂產生了一絲臣服的意願。
“轟隆——”
那道身影最後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直接爆裂開來,化作點點藍金色的光輝。
那些光輝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手掌,撫摸到了由陳浩銘所凝聚出來的隔離護照上,然後再次崩潰,化作精純的力量,注入到了周圍那一層保護罩之中,將那些裂縫填補了起來。
“我真的是——”戴沐白臉黑的說,“舞桐,你這爹也不知道看著點的。”
唐舞桐一臉委屈:“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
“剛剛為什麼我們三個人身上對著你霸霸發出了攻擊?這不合理啊。”朱竹清平復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和心情,但還是有點顫抖的問道。
“你們的身上被人下了追蹤的東西。”陳浩銘的聲音低沉,“很可能就是那個天使神千仞雪的手筆,要不是這一次海神的神唸的降臨,將其逼迫了出來……我估計這些神念能跟著你們一輩子,直到你們到達神考傳承之地!”
陳浩銘一臉“我看透了”的表情。
戴沐白一臉震驚,隨後像是想起來了什麼。
“一定是當時在史萊克城外大戰的時候,千仞雪偷偷摸摸的在我們的身上設下的!”他的表情有點憤怒,“這種陰險的手段,她配叫正義的天使之神嗎?她還有強者的尊嚴嗎?”
朱竹清的表情也有點不自然:“我記得以前你問三割,千仞雪會不會俘虜我們的親人和朋友來威脅我們,三割想都沒有想就說:不會的,強者有強者的尊嚴。雖然他和千仞雪接觸的不多,但是這個女人極其的驕傲,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去做的。如果是當初的比比東還有可能,但是千仞雪絕對不會。”
“她現在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我是個陰險狡詐之徒’!”戴沐白恨恨的咬著牙,“她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敢去細細的揣測!”
陳浩銘沉默的看著他們,然後伸出手拍了拍戴沐白的肩膀:“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你們說的這個千仞雪,她曾經在天鬥皇宮裡幹得事情就註定了她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只不過她曾經的眼光聚焦在了一個普通的帝王家,現在是放眼了全大陸而已。”
說實話,陳浩銘雖然因為千仞雪而失敗了很多事情,但是他並非不認可對方。如果雙方不是死仇,那他可能甚至願意去視敵為友。
“別太天真了,戰神。”陳浩銘嘆了口氣,“這次就當是攢了個教訓吧。你們當初成神的過程太過簡單,所以並不知道真正意義上的【成神】究竟有多困難。”
“那你知道嗎?”唐舞桐好奇的問。
“我自然是知道的,這是來自血脈深處的記憶啊。”陳浩銘瞥了一眼唐舞桐,“當初,我的先祖的時代,人類封號鬥羅的生命遠比現在更長。先祖花了一千零一年,遊歷了大海的每一個角落、征服了一個又一個的海中種族,才最後成功證道。”
“在這個過程之中,堅忍、執著乃至於殘酷、凌厲、狡詐無一不是手段,這些與其說是美德,不如說是成神之路上的必要條件。這是你們這種透過神考繼承之人永遠無法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