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尾音上挑,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卻讓牧菀菀心突兀的跳了跳。
營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有過多的東西,一眼看去就能看個大概。
跟在她身後的人都是來看熱鬧的,此刻眼裡盡是戲謔。
眾人看不慣突然多出來的牧菀菀,但更看不慣早應該扔回鄉下的棄女依舊過得風生水起,甚至得到了閆王和顧小侯爺的青睞。
“牧小姐剛剛說牧姑娘藏了人呢,可我們也沒看見啊!”
四周想起嘰嘰喳喳的聲音,牧菀菀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黑,猶如變色的臉譜一般。
牧慈沒有出聲,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人。
還真是時時刻刻想要把自己置於死地啊。
真是一朵黑心的小白蓮。
一點也不乖。
想揉碎,怎麼辦・・?
牧菀菀此刻並不知曉她的心思,只感覺她在看自己的笑話,眼眶一瞬間就紅了,她拿帕子輕輕的擦了擦眼角,柔柔弱弱的說,“姐姐,對不起,是妹妹的錯,今早起得早,還有些發懵,無意間看見一個男子徘徊在你的營帳四周,我擔心你的安危,於是就帶著大家一起來了,我們在外面喚你,一直沒有聲音,我們擔心出了什麼意外,才不管不顧的衝了進來,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吧,和各位妹妹無關。”她身穿一襲白衣,淚眼婆娑,站在那裡,似乎怕極了牧慈,身子顫了顫。
幾句話的功夫,立馬扭轉了局面。
眾人看著牧慈,眼裡多了幾分嫉妒和憤怒。
牧慈撇了撇嘴,從床上起身,隨意的把衣服披在身上,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來。
冷意襲來,明明是漫不經心的步伐,眾人卻覺得如同掉進了冰窖一般,說不出半句話來。
牧慈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四目相對。
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那些被自己刻意遺忘的記憶全部噴湧而出。
“牧小姐好本事啊,你我的營帳距離八百米,中間間隔不下十個營帳,你是如何一眼就看清有人在我的營帳四周徘徊的?嗯?”
冰涼的手指如同毒蛇一般覆在臉上。
窒息,壓抑,想要掙脫,卻無能為力。
“我、我……”在強大的威壓下,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飢餓感傳來,牧慈已經沒了耐心,手指微微用力,牧菀菀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來招惹我,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大手一揮,眾人只感覺一道冷冽的風撲面而來,隨即全部被扔出了營帳。
來的都是世家小姐,如此被人扔出來還是第一次。
她們又羞又怒,起身就要衝進去找人算賬,可營帳卻關得死死的,怎麼也打不開,只好在外面罵罵咧咧。
牧菀菀只感覺下巴碎了,疼得腦袋發白,眼睛一翻,整個人直接疼得暈死了過去。
牧菀菀暈死過去後,眾人也只好離開。
太醫檢查了一番,卻絲毫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牧菀菀醒來後,直呼下巴疼,骨頭已經碎了,可太醫們一口否認,她的下巴完好無損,就連肌膚上一絲紅痕都沒有,如何來的骨頭碎了一說。
牧菀菀有苦難言,她明明很疼,可太醫說沒有傷,就連一直站在她這邊的牧硯臺之也只是隨意的安慰了幾句,並未去找牧慈算賬,誰都不信她……
這個插曲很快就被人們遺忘了,因為狩獵結束,一行人轟轟烈烈的又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