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容如翡就聽見她的傻女兒一聲敬佩的驚歎:“哇,凌澗,你好厲害啊!這個遊戲可火了。”
容如翡:………
脖子上頂的是什麼?把所有智商都拿去學習了嗎?
她恨鐵不成鋼,想要直白地告訴朝暈,他這是欺騙,是隱瞞,但是看到對面青年柔軟得不可思議、隱隱有愛意溢位的眼眸,聽到他藏著高興、無措、緊張的一句“…抱歉,我也沒想到。謝謝你的祝賀,朝暈”,她又一陣沉默,最後還是沒說話。
吃完飯之後,凌澗告辭,朝暈說要去送,還眨著大眼睛求助地看容如翡。
容如翡冷著臉,卻還是預設了。
朝暈開心地親了她一口,拽著凌澗的袖子出門。
容如翡僵化了好一會兒,才幹巴巴地斥責了一句:“沒大沒小。”
王媽在廚房聽了,只是笑:“我看倒是好事呢,親你你還不樂意呀?而且,我看凌澗這小孩兒,確實不錯啊,長大真是一瞬間的事情,之前來的時候還總是板著臉的小孩子呢,現在都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了。“
容如翡冷哼,不太高興道:“誰知道呢。”
…
凌澗的西裝材質好像很好,朝暈拉著總是滑,她試了幾次,都沒成功,便皺眉宣洩不滿:“你的衣服不好,老是滑。”
而且大夏天的,他穿什麼西裝呀?
凌澗剋制住笑意,一本正經地點頭:“就是啊,畢竟我太窮了,只能買這些不好的衣服。”
朝暈冷哼一聲,別開臉:“我才不信,你都那麼厲害了,肯定有很多錢。”
她往凌澗那邊靠了靠,最後幾乎是癱在了他身上,悄咪咪地問:“你是不是真的有錢了?那你能養的起我和嘟嘟嗎?”
凌澗終究還是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捏了捏她的臉頰,裡面釀著包容一切的寵溺:“再來一百個你和一百個嘟嘟,都完全沒問題。”
“哇!”朝暈沒有理被捏著的臉,眼睛鋥亮:“只有一個我和一個嘟嘟,卻可以享受一百個我和一百個嘟嘟能享受到的待遇?”
凌澗挑眉,恢復了清透的少年音,驅散了夏日裡的燥熱:“錯,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能享受的,多多了。”
朝暈歡呼一聲,親了他一口,喜笑顏開:“還是你這個聲音聽著舒服,剛才吃飯的時候,你說話像大人一樣。”
“畢竟,我在外面可是要裝大人的,小孩的話,沒人聽的。”凌澗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見朝暈已經送了很遠了,正了臉色,柔聲道:“回去吧,不用送了。”
朝暈盯著他問:“你回來多久?我們下次什麼時候見面?”
凌澗兩隻手扯了扯她的臉,笑得眼裡都駛起了星船:“我這兩個多月都在。你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
朝暈開心了,一蹦一跳地轉身回家找媽媽了。
她一點也沒有變,和從前每一個夕陽下的身影如出一轍。
其實,那段日子,說是他送她回家,他更願意說是,她護送他殘缺的靈魂。
…
高考成績出來之後,朝暈以724分斬獲了省狀元,整個市都沸騰了,尤其是一中,掛了大大的橫幅,招搖過市,樂得讓朝暈的學弟學妹都多放了兩天假。
容如翡到現在也沒有接受這個成績,覺得也太玄幻了,不過對於學校和專業,她還是認真地和朝暈談了。
朝暈很決絕,要去上京都大學,專業選新聞業。
京都大學是國內頂尖,容如翡沒有異議,隨口問她一句為什麼,她說因為凌澗在京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