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暈中間被叫到了辦公室兩次,一次是年級主任,一次是班主任,不過無一例外都在旁敲側擊地問她,這個成績為什麼不去火箭班。
朝暈理所當然地回答說,不想太累,如果去了火箭班,她可能會跳樓。
兩個人一下子就啞火了,讓她回去好好幹。
這個成績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尤其是那些火箭班的人,都有些不服氣似的,知道容朝暈是誰之後,非要午飯後的大課間來看看她是個什麼樣。
也不能怪他們,考得這麼高卻跑去D班,這在他們看來擺明了就是心虛。
有些人倒是想試著和她交朋友,有些人就是純看熱鬧,大多數都蠢蠢欲動想要和她正面交鋒。
不過這麼多心懷不軌的人,在看到朝暈一直在和凌澗說話之後,就都收了心思。
一中有很多風雲人物,但是備受關注的就是截然不同的一對兄弟:凌澗和凌安。
凌澗的性格和他的臉一樣,張揚鋒利,是很典型的不良學生,打架鬥毆,懶散,脾氣很差。
凌安相比來說,長得更無害些,成績好,說話溫柔,性格開朗體貼。
在大家眼裡,凌安一直都想和凌澗求和,但是凌澗愛搭不理,這讓凌安的眾多好朋友為他打抱不平,明裡暗裡擠兌嘲諷凌澗。
不過不可否認,他們是沒人會主動招惹凌澗的。
他這個人簡直像寒冬的冰刃,陰晴不定。抬著那雙狹長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你時,卻像是有一隻手強有力地扼住你的脖子。
因此,見朝暈竟然和他有點交集,大多數人都不會往上湊的。
而此時,他們兩個卻在專心致志地下五子棋。
其實一開始是朝暈和任初靜下的,但是任初靜被虐慘了,叫喚著要讓她老大來虐她。
凌澗原本不想玩這麼幼稚的東西的,可任初靜被虐紅溫了,以一個限量HellOKitty玩偶為籌碼,讓凌澗出場。
凌澗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笑眯眯地看著朝暈,好像她才是那個玩偶。
於是他們兩個開始了一場心無旁騖的血拼。
凌安站在外面,盯著裡面旁若無人盯著桌面的兩個人,臉色一沉,裝作不經意地往前站了站,防備地探頭,想要去看看這個容朝暈是不是在偷偷帶凌澗學習,然後他就看到了一臉凝重的兩個人分別拿著黑筆和紅筆,在格子本上下五子棋。
“………”
他想要爆粗口,罵一句神經病。
身邊的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不屑:“凌安,別看了。她能和凌澗玩,肯定就不可能是個好貨色,成績肯定也是抄的,說不定家裡有點人脈呢,時間長了自然就成笑話了。”
凌安立刻回神,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想要一如既往地做好人角色,可不知是不是他的朋友說話聲音太大了,凌澗驀然朝他們這邊睨了過來。
他四肢修長,肩膀寬闊,此刻拘困在一個座位上,簡直像一隻被拴住的惡犬,不過他總是懶散的神態與舉動恰好滅了些他身上的戾氣。
可是此時,窗外不知名人物莫名把一個笨蛋牽扯進他與其他人的拉扯裡,他便不悅起來。
凌澗斜乜過去,裡面鬆散的懶倦猛然退散,一片漠然的冰冷橫穿山脈,直直地衝他們刺了過去,一個眼神便直叫人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