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孽緣啊。”
……
西域討伐大戰,三百年前。
歡愉磨破了一對小腳丫,終於在隊伍的末端,找到了道真的身影。
道真在給傷員治病,他的身影穿梭在一張張的病床之上,忙得不可開交。
歡愉明白,男人認真做事時,女人不可以打擾。
於是她便只是靜靜地躲在一處矮房後,偷偷地用窺探的可愛目光,盯著道真。
道真治療傷員的手法,專業到簡直出神入化。
飛針在空中盤旋如同一條小龍,所過之處,下起針雨,落穴精準無誤。
他手中的藥膏更是被他千絲萬縷的真氣操控著,同時間給十幾個傷員敷藥。
他甚至還有空餘出來的精力,給無力迴天,救治無望的傷員,一個痛快。
歡愉越看,越對這個男人痴迷。
認真的男人,都很帥,而道真則是從裡到外,簡直無可挑剔。
歡愉看得出神,也就略過了一個一身黑白袍,額頭兩條龍鬚的醉仙醫,雲臺。
但其實,雲臺比道真風頭還要更盛。
看過他救治的人,沒有一個不說他驚為天人,簡直就是神仙下凡的。
雲臺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個長桌子上,一手酒壺,一手法訣。
他左手開了一個口子,血液流淌出來,在半空直接形成一個球形的半透明防護罩。
一個個擔架從外面被他用真氣拉進防護罩裡,一炷香後,那人活蹦亂跳的出來,生龍活虎。
雲臺悠哉悠哉,繼續大口喝酒。
眼神一瞥,他看見不遠處的一個角落的矮房旁邊,有一對眼睛正在盯著這邊。
下意識的,他以為是敵襲。
毫不猶豫,雲臺右手一切,血氣直接形成一道半月形血刃,劃破空氣,攻向矮屋。
歡愉正看道真看得出神,餘光裡突然瞥到那血刃後,卻是已經來不及躲了。
她緊閉雙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真慘啊,為了看你,我竟然要死了。”
“不過,這樣死,也值了。”
就在血刃即將到達她面前的一瞬,一股兇猛無比的真氣從側後方直接擊出音爆,與血刃相撞。
撞擊並沒有破壞血刃,只是將血刃的角度微微偏移。
但這一點點改變,就足夠讓血刃與歡愉擦肩而過了。
勁風吹起歡愉的裙襬,她愣在原地,劫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