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同死了。
沒人留戀他。
他就像一道影子,當黑暗來臨時,他便被淹沒,消失不見。
浩浩蕩蕩一整個隊伍,來時十二個人,走時僅剩下林陽和秦知魚二人。
離開時,林陽和秦知魚解散了募集而來的車隊,這些人本就是分一杯羹的,保密協議自然做得到位。
林陽也不怕他們說出去,畢竟實力擺在這裡。
車上,秦知魚在一口接著一口地朝林陽的左手上吹氣。
“魚兒,你再吹,它也不可能這麼快痊癒啊。”
“難不成你有治療術?撥出的空氣可以肉白骨,活死人?”
秦知魚翻起一個大白眼:
“你啊,嘴真是陰損得很,人家好心給你吹吹,你倒好,這頓把我埋汰。”
就連內景裡的沈素素也有些埋怨林陽了:
“老公,小魚兒就是想讓你儘快痊癒嘛。”
“你再這樣,我就跳出你的內景,不理你了。”
林陽攤開雙手,做出投降手勢。
“錯了,我錯了。”
玩笑過後,秦知魚躺在林陽懷裡,思緒萬千。
“老公,說實話,我對秦叔同的死,還是挺歉疚的。”
當時,林陽的龍吟劍還沒歸位時,秦知魚就已經穿好了衣服。
但她不想出去。
林陽在和秦叔同拉扯,無論結果怎樣,她都無所謂。
秦叔同活下來,她一樣不會回秦家,秦叔同死了,她更不會給他哭喪。
更不會傷心。
她只是,有些慚愧。
畢竟父女一場。
她秦知魚也不是喪盡天良,大逆不道的人。
這麼多年的非人對待,雖然對她的精神和身體都是一種煎熬,但說到底,秦叔同還是勉強給了她一個家。
雖然這個家冰冷,充滿了壓迫和譏諷,但好歹算是容身之所。
“魚兒,不要多想了。”
“秦叔同自作自受,我們有目共睹。”
“我能理解你,因為你是個好女人,你有心。”
“你是個重感情的人,這才是我喜歡的,我愛的你啊。”
秦知魚一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