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傾城及時以自己的手為代價,強行把雲臺拉了回來。
想起過往種種,雲臺不由自主地朝前邁了一步。
“傾城……”
他的腳尖邁出了防護罩。
毒瘴翻飛而至,僅一個呼吸間,雲臺的布鞋腳尖上,就冒起白煙。
林陽眼疾手快,一把把雲臺拉進防護罩。
真氣翻湧在手掌上,他一個手刀,利落地切下雲臺的五根腳趾。
雲臺一聲不吭地看著被腐蝕成血膿的腳尖,暗暗攥緊了拳頭。
若不是林陽速度快,發現得早,現在他已經全身潰爛,成了廢人。
林陽見雲臺沒事,便不再管。
血醫派的控血術法,舉世無雙,雲臺幾個呼吸間,就把血止住了。
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他還不忘從林陽的千年布袋裡,掏出一隻新鞋。
若無其事地穿上了,他掏出酒葫蘆,嘬了一大口。
血醫派雖然血功天下第一,但他們沒有止痛的醫術,這一方面,臻至化境的,是仙醫門。
林陽雙手未動,僅是真氣外溢,便從千年布袋中取出三枚銀針。
嗖嗖嗖。
銀針精準無誤地紮在雲臺的腳面上,哪怕是隔著鞋子,扎入的分寸也不差一分一毫。
雲臺露出一個笑容。
“不錯,還知道心疼我。”
林陽翻了一個大白眼,滿臉噁心的表情。
“yue~”
雲臺笑而不語,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時間一晃就來到早晨。
毒瘴終於搖頭晃腦地離開了。
二人收起各自的真氣和血氣,強撐著身子坐了下來。
“你這真氣含量,真的驚到我了。”
“你才四轉就有如此浩瀚的真元,道真當年在你這個歲數,和你比簡直就是廢物。”
“如果你是一座山的話,那道真,就是一枚雞蛋。”
“還是臭了的。”
林陽爽朗的笑聲,在萬毒谷裡迴盪起來,久久不絕。
此刻,遠在塔克裡的一處羊圈裡,道真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後坐力直接將他掀翻,他一屁股坐在一坨新鮮出爐的牛糞上。
溼滑黏膩。
“哪個鱉孫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