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魚又往念華碗裡夾了只大蝦。
“姐,人是鐵,飯是鋼。”
“你看這大蝦,肉質鮮美,飽滿噴香。”
她特地又夾起一塊,送進嘴裡,使出畢生演技表演好吃。
可念華就是不為所動。
“我在車裡給你帶了一整箱的黃瓜味薯片!”
“妹,姐最近得了咽炎,吃不下薯片。”
秦知魚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武宗能得咽炎,說出來都叫人笑掉大牙,這是何等荒唐的理由?
林陽拍了拍秦知魚的手,對著她搖了搖頭。
秦知魚會意,嘆氣一聲,不再相勸。
林陽夾起一顆花生米,放在嘴裡。
“大姨姐,你這咽炎,可是犯了快一個星期了?”
“正是。”
“妹夫不才,在華夏醫界,小有名氣。”
“有一味藥,可解你咽炎病痛之苦。”
念華沒有講話,她不過是在撒謊而已,對林陽所說的藥,她不感興趣。
林陽繼續說道:
“此藥,產自帝京。”
“生長二十餘載,有根有葉,卻無花無果。”
“此藥今日,便在這峨眉山。”
“你若有意,便隨我這小童,前去後山一見。”
念華眉頭一顫。
慕容烈果然來了,他只是不想見自己而已。
念華知道,自己對慕容烈的傷害,幾乎不可彌補。
不見她,也是情有可原。
但念華不想放棄深深種下的情根,與其這樣不歡而散。
不如把南牆撞倒,把自己那顆心晾涼,直到自己再也沒有愛的能力,她再捨棄一切,歸入法門。
念華看了林陽一眼,起身便要離席,卻被林陽叫住了:
“此藥雖根深蒂固,但已經歷經風吹雨打,結果的希望十分渺茫。”
“若是強行採摘,恐怕此藥會再也開不出花果,甚至會扎傷採摘者。”
“就算是這樣,你也願意前去麼?”
念華眼神一凝,攥起了拳頭。
“怎能不願意。”
“若是無果,我願化作鐵樹,永不開花。”
話畢,她朝著林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