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眼來到三天後。
林陽這三天裡一直在給秦知魚打下手。
寒冬已至,邊關的軍需品又吃緊了。
今年的冬天不同以往,雪花大得如同冰雹,一下就是三五天。
戰士們總不可能披著電熱毯站哨,那過冬的棉衣又是統一的,捱上那麼幾個小時的暴風雪,就撐不住了。
更別說,東北那一片的氣候本來就乾燥寒冷,那裡甚至出現了極夜。
這可把燕青愁壞了,於是他親自來了一趟帝京,專門為商討金蓮止血膏的事而來。
帝京不同於邊關,邊關冰天雪地,帝京不過吹吹冷風,甚至你中午只穿一件小衫出去,也不會感到冷。
等到來年一月份,邊關的大河都沒解凍,帝京都已經穿上半袖了。
東北的娃還在打哧溜滑,帝京的孩子早已經被爺爺奶奶牽著逛早市,買油條喝豆汁了。
林陽帶著燕青去了一處酒樓。
很久不見了,兩人必然要好好敘敘舊。
酒樓的大舞臺上,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個穿著褂子的相聲演員,正一個接著一個地丟著包袱。
臺下不斷傳來爆笑聲和應和聲。
逗哏是個矮個子的胖墩,長得慈眉善目,腰肥體寬,留著一個福娃一樣的頭型。
一張嘴,全場寂靜,票友都沉浸在他的聲音裡。
這是老前輩了,行家一張嘴,就知有沒有。
林陽和燕青坐在二樓的雅座,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擺放在二樓上的散桌。
不過可別小看了這散桌,這得是有權有勢的人,刷臉才能坐到的,而且還得提前半個月預訂。
一桌兩座,一座一萬。
倒是不貴,小錢而已,但如果你沒什麼名氣,連預訂的資格都沒有,這也就限制了一幫暴發戶和地主老財,只能在樓下的散座上,和一些大爺大媽,攢錢旅遊的驢友一塊將就。
林陽的誠意一目瞭然,燕青來了,自然是給足最高的排場。
燕青不喜嗑瓜子,他說這東西吃起來麻煩,與他轟轟烈烈的性格不符。
林陽也不介意,要了八十塊一碟的花生米,和三千一壺的花茶,有條不紊地給燕青倒上。
燕青無心看戲,也懶得賣關子,從兜裡掏出一根香菸,自顧自地點上。
“老弟,這回來,還是為了金蓮止血膏的事,邊關現在需求量越來越大了,今年的冬天不好過。”
“霓虹那邊一直在搞小動作,我們的將士操練的專案更多了,年前還會有一場搶灘登陸的演習。”
“我在想,金蓮止血膏的單子,能不能翻倍。”
金蓮止血膏的產量是有限的,哪怕林陽再牛比,可終究這些藥的打包是需要機器的。